“大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啊.”
哀怨的长笛配乐声响起。
余贵军不愧是文化人,他也深知煽情的重要性。
先拿一曲如泣如诉的配乐,来调动在场之人的悲情。使得大家心中在悲伤、悲愤之余。
又慢慢的,在不知不觉当中冒出一股怒火来.
“罗旋!你.上来!”
等到在场之人,他们的情绪煽动起来之后。
余贵军大手一挥,“有同志举报你,说你对他进行了人身攻击。使得他不能为人夫、为人父。”
罗旋缓缓上了典礼台,
朝着坐在最中间的彭主任,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领导,吃了吗?”
彭主任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颇为精彩:红的,白的,绿的,黑的,紫的五颜六色齐全。
惊讶、厌恶、讨厌,嫌弃、讥笑.甚至罗旋从他的脸上,还看出了一丝丝的畏惧。
没办法呀!
只因为自己当年,
在荣威县汽车运输服务社里,折腾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据说,
在运输服务社那帮子、当惯了大爷的驾驶员当中,除了黄师傅,是对罗旋又惧又爱之外。
其他的驾驶员、连同所有的学徒,包括看大门的保卫科那帮子人。
他们至今,都不愿意提及“罗旋”这两个字。
谁要一说罗旋这个名字,
大家伙的身上,不管他是炎炎夏日、还是凄风冷雨的深秋大家伙都会忍不住,没来由的打上一个冷颤。
彭主任他当年,也被罗旋给一惊一乍的,吓得不轻!
真的是彭主任一看见罗旋,心里就有一种坐过山车的感觉:忽上忽下的、双脚踩不到实地。
就那么三五不着六的、整个人吊到半空中.着实难受啊!
“谁要指控我?”
罗旋大大方方走到余贵军面前,开口道,“老同学啊,我记得当年你好像偷过我几次米?嘿嘿,我可是有人证的哟。”
“放肆!”
余贵军色厉内荏的厉喝一声,“罗旋我警告你,老实点!我请你到这上面来,不是和你叙旧的、更不是请你来吃饭喝茶的。”
罗旋一愣,“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余贵军胸膛急剧起伏,“当然是公事公办,调查你当年阉割、残害曹子高同志一事啊!”
“阉猪割鸡我倒是会。”
罗旋认真的回道,“而且在我们畜牧专科里面,我的阉割技术都是顶好的哪天余主任。
如果你家里的小鸡仔,需要阉割的话,只管打个吩咐就是了.放心,不收你钱。”
余贵军仰头望着苍穹。
眼中,有无数匹羊驼呼啸而过
“罗旋啊!我知道你很聪明,可你也别把我当傻子。你就别在这里,跟我插科打混胡搅蛮缠了.行不?咱办正事儿!”
余贵军无语望苍天,“等一会儿,如果你还是笑的出来的话,我才是真的服你。”
罗旋嘿嘿一笑,“那你放心!保管让你服服帖帖的.和以前,我们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时候,一样!”
余贵军摆摆手,“有请曹子高同志!”
曹子高畏畏缩缩,几乎是爬着上来的。
等到他上来之后,先是冲着离自己最近的罗旋,卑微的弯弯腰、点点头。
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等和罗旋打完了招呼,曹子高这才又弓着腰,转身朝着三步远的余贵军。
再次点头哈腰的点头示意.
知道的人吧,就知道曹子高这一次是来举报罗旋的、他是来控诉罗旋罪行的人。
可有一些不知道究竟的人,
他们乍一看:嗨哟,这个曹子高究竟犯了啥错误啊?
咋见人就陪笑、见人就鞠躬?
“咳咳咳,曹子高同志,你来讲一讲你的悲惨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