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反应一下情况。”
听到罗旋这么一说,那位姓卞的中年汉子,脸都吓白了!
只见他踢一脚身边的二莽,示意他赶紧上前,帮罗旋把行李背上。
然后自己也伸手去帮罗旋,把沉重的行李往下卸,“别别别,小同志,我们只是胡咧咧,光图个嘴巴痛快,就爱胡乱说话。
来来来,小同志一路旅途辛苦了,让我们来帮你拿行李吧....别生气。
这件事情,是我们的不对!
我们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做出深刻的反省...”
“对对对,不对不对...对?不对...咦?哦,这位同志说的对,我们不对。”
二莽一边往自己背上背行李,一边慌慌张张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的错。
同志您能够及时的指出来,我们很感激。来来来,这行李,还是我来提同志您背上吧...”
这两个憨货,其实并不傻。
他们在码头上厮混的久了,又仗着自己是吃的公家饭。
所以平日里,他们变得有点骄横。
只有他们一旦踢到铁板上的的时候,铭刻在他们骨子里的那股卑微,还是会在猛然之间。
一下子就流露出来。
在码头上扛活的人,除了会卖一把子力气之外。
要文化没文化,要背景没背景。除了在码头上扛包过活,其它的东西,他们也不会啊!
他们一旦脱离了这个行当,连生产队的社员们都不如。
所以当罗旋说,要向他们的上级反映情况的时候。
这位姓卞的中年汉子,和那位二莽,他们又如何不怕?!
一般来说,
这种码头上的搬运工,只要不犯严重的、原则上的错误。
通常他们的饭碗,还是很稳当的。
他们要是犯了点小错,单位上顶大,也就给他们一个内部处分。
但他们刚才那番言语,可大可小:如果眼前这个小伙子,非得死死揪住这一点不放的话。
姓卞的汉子和二莽两个人的饭碗,还真有可能不保!
事关两个人今后的生计。
估计现在让他们,喊罗旋一声“爹”,二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叫出口。
更何况只是帮忙,免费替眼前这个小伙子,背一下行李呢?
罗旋甩手甩脚走在前面。
背着行李的二莽,和卞姓汉子在后。
“妈哟,骇死我啰!”
二莽见罗旋和自己有一段距离,便开口低声道:“叔啊,这小伙子究竟是啥来头?他说起官面话来,咋一套一套的?”
卞叔摇摇头:“猜不出来。但看他身上的气势,我感觉他应该是个单位领导。
要不然的话,他咋知道我们俩,是属于第6搬运服务社的职工呢?”
“哎呦!以后咱们,可不能乱说话了。”
二莽望着罗旋的背影,惊魂未定的说道:“咱们搁在旧时期,就是人人都看不起的、日日还要受码头老大欺负的受苦人。
如今组织上,对咱们这么好,让咱们能够堂堂正正做回人。以后啊,咱们可不敢再乱说话了。”
卞叔点点头:“对的,咱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咋能说组织上的坏话?以后,大家伙儿说话,都得注意些。”
这两个憨货,在身后的石阶上窃窃私语。
而走在前面的罗旋,听到耳朵里,却忍不住哑然失笑:
你们两个家伙的脖子上,吊着的工作牌上面,将你们所属的单位、姓名都写的明明白白。
但凡能认识点字儿的人,谁会不知道,你们是第6搬运服务社的职工?
码头上的这一场小插曲。
最终以姓卞的中年汉子,和二莽两个人,他们自掏腰包。
将罗旋这一次的搬运费,交到到搬运服务社的管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