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明道:“罗旋啊,你以前敢拼敢闯,敢想敢干的那股拼劲儿,过个年,就给过没啦?”
罗旋挠挠头:“我还没有娶媳妇儿哩。”
老支书摆摆手:“这件事情,先明啊,你就不要为难罗旋了。
按照罗旋的意思,咱们先把种子当口粮吃,然后再从罗旋这里买回来种子...
罗旋,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你这个种子,亩产能达到多少斤?”
老支书正在犹豫不决。
他需要在罗旋嘴里,听到一句确定话。
以便于老支书考虑:到底要不要下定决心,按照罗旋的这个法子去办?
罗旋道:“我们大队的农田灌既设施,还不健全。基本上属于半个靠天吃饭的状态。
所以,老支书,你要让我说出一个具体的亩产量,这我也是说不清楚的。
要是遇到天旱水涝、蝗灾鼠害什么的,那谁也说不清楚,到底能够收多少粮食。
所以,我只能说我弄到这个种子。
肯定要比生产队现在那些种子,要好很多。产量应该比现有的产量,能够高出不少。”
大队长廖先明叹口气,“罗旋啊罗旋,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谨慎了啊!
现在我们这里面,又没有一个外人,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罗旋一指放在桌子上,那个小布口袋。
里面放着有1斤玉米,1斤稻谷。
还有几颗红薯。
这是自己提过来,当作种子样品,给老支书和廖大队长他们品鉴用的。
“你这个种子我看过了。确实粒粒饱满、色泽也好。
那个玉米呢,粒大,含糖量高,带有一些糯玉米的味道,但个头又比糯玉米大很多。
罗旋拿过来这个稻谷,咬在嘴里,还带一点粘性。
看起来,这些稻谷、玉米,红薯确实是好东西!”
老支书道:“这就是北方种植的那种,所谓的粳米吧?”
罗旋摇摇头:“卖种子给我的那个人,他并没有说明这些稻谷、玉米属于什么品种。
只说是实验性培育出来的。
结果还没来得及推广呢,他们那个自发组织起来的农业研究所,就出了大事!
里面的负责人,也不知所踪。
所以,他才设法将这些刚刚培育出来的品种,给往外倒腾。”
这个时期,
南方的水稻品种为了追求产量,多半都会使用籼米品种。
这种大米吃到嘴里,口感不是太好。
给人有点“散”的感觉,缺乏粘性,也没多少稻米的香味儿。
廖大队长沉吟道:“一帮民间的农业研究爱好者,偷偷组成的培育良种培育小队,他们鼓捣出来的东西...能靠谱么?”
民科,一直不怎么不受信任,这倒还是其次。更主要的是这批种子,不是从正规渠道出来的。
这就让老支书,和廖大队长二人肩膀上的责任与风险,陡然增大了无数倍!
可他们也没得选择。
如果,
现在不把生产队里的种子,当口粮发给社员们,让他们熬过眼前的饥荒。
大家伙儿又哪来的力气,去进行春耕生产?
春种一粒栗,秋收万颗籽。
如果连春耕都被耽搁了,那可想而知,到了秋收的时候,生产队将面临着一种什么样的处境?
正当老支书、廖大队长还在仔细权衡利弊之时。
忽地听见屋外,有周老三在叫:“罗旋!罗旋,大喜讯,大喜事啊!你能出来一下吗?”
等到罗旋出去一看,只见周老三手里举着几个芋头,正满脸兴奋的在那里高兴的直跳脚,“大芋头,用你那个芋头种,栽种出来的那几块野芋地里,长出来的,都是大芋头!全是大的,哈哈哈!”
老支书、廖大队长二人一下子冲了过去,一人抢过一个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