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斤。剩下的还有蚕豆、豌豆、黄豆这些杂粮,不多,一共就7斤3两。
光说黄豆的话,还不够吃三顿豆腐的。”
“除去这些,生产队里剩下的,就是每年分给我150斤左右的稻谷。只不过稻谷质量一般般,好等级的稻谷,都拿去交公粮去了。
剩下的这些稻谷,里面瘪壳多、半饱的稻子多,春不出来多少米。”
罗旋摇头道,“我还好,我一个人过日子,简单的很。平时我自己还能出去抠黄鳝、捉点鱼虾鳖蟹,换一点粮食回来吃吃。
所以我家里细粮吃的,要比别人家里多一些...”
“要是遇到那些家里壮劳力少的家庭,一年的粮食,顶大也只够半年的...”
卢苗开口问,“那人家剩下的半年怎么办?”
“蔬菜瓜果半年粮,粮食不够,煮稀一点、加野菜来凑。”
罗旋道,“生产队里绝大多数社员,都是这样一天天、一年年熬过来的啊。”
听到罗旋说话,卢刚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突然!
卢刚驻足,扭头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罗旋一愣,“我说我会出去抠鳝鱼、捉点鱼虾鳖蟹换粮食吃啊。”
“不对!”
卢刚扭头盯着罗旋道,“你说你一个人过?”
罗旋道,“是啊,要不然我还能和谁一起过?”
“罗铁柱死哪去了?!”
卢刚的脸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那般可怖,“他去哪了?”
“他很好啊,天天在生产队的采石场里干活,一日三餐顿顿有、腌萝卜酸菜都不缺。”
罗旋道,“只不过,现在他又另娶了一个婆娘...”
“怎么,他娶了新老婆,就将你赶出来了?”
卢刚的脸色铁青,“说,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
“没有,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生活。”
罗旋摇摇头,“是我自己要分出来,独立门户的,和别人无关。”
卢刚只是冷冷的盯着罗旋看,阴沉着一张国字脸,没吭声。
但他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屁大个娃娃,想顶门立户?
你才多大啊?!
但卢刚听罗旋所说的内容,心中的感受就更是复杂了:小子,能的你不行了啊!
这么话里话外,似乎还暗含一丝丝警告我的意思呢?
卢刚脸上阴晴不定,实在是拿捏不准罗旋这些话的真实性,还有所含的暗示...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罗旋其实并没有什么暗示?
“哎呀,爸,这么好的风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要看看你那个出息了的外侄子。”
卢苗见势头不太美妙,顿足埋怨道,“你不是说广播里面,有一个叫罗旋同学编写的儿歌,听着很亲切、很舒服嘛!
当时我还和爸你打赌,这首歌,肯定就是我罗旋表哥写的,你偏不信,想来红星乡看看。
这不,罗旋哥哥就在这里,你咋不问那首歌的事情,偏偏要扯这些东西呢?”
罗旋一脸诧异,“什么歌?”
卢苗娇笑道,“罗旋哥你还不知道啊?广播里有一首叫做《生产队里的小社员》的儿歌。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这首歌,现在可流行了呢!广播里面天天都在放哩。”
罗旋闻言,心里就更懵了:自己是抄袭...不是,是自己确实“借鉴”了一首后世才会出现的儿歌...
而且还是那种并不怎么火的冷门歌曲,似乎就叫《生产队里的小社员》。
可那是在生产队里割水稻的时候,让熊英那些同学,随便在田坎上演唱了一回。
区区一个正兴大队6生产队,田坎上随便哼唱几句的歌谣,咋就上了广播?
还扯上了“流行”两个字了呢?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