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大队里的民兵连长、还有一帮棒小伙子,都来乡里帮忙抬机器来了。”
老支书似乎现在才发现,大家聚集在这里是吃饭一样。
只见他环视一周,然后哈哈大笑,“原来,你们都在这里打平伙吃饭呐?哈哈哈,这样吧,咱就不打搅你们吃饭了。
罗旋啊,那些机器在哪呢?我们先慢慢搬着。你呢,就留在这里慢慢吃着。
我跟你说啊,这个打平伙吃饭,你可不能客气!咱正兴大队出来的人,可不能吃亏哟...”
乡长手中举着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老支书的表演。
而其它有的干部,顿时就坐不住了:这老伙计!
自打他一进门,满口就是左一个“咱们正兴大队”、“咱们生产队罗旋”的...
那说的才叫一个亲热!
在乡公所里,也有一些干事的老家,在正兴大队。
再加上先前学生们把机器往乡公所里送的时候,折腾出来那么大的动静,早就弄得整个红星乡街上的人,人尽皆知了。
当即就有腿脚勤快的人,一熘烟地往正兴大队跑。
将罗旋参与改良打谷机这一消息,告诉了正兴大队的老支书和廖大队长他们。
还有就是,
提前放学回家的邱桂英、邱小刚两姐弟,再替罗旋送粮食的时候,也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了彭志坤。
因此,这才有了老支书带人前来,准备争抢打谷机的一幕。
旁边的干部之中,有人站起身来,对老支书道,“哎我说,老伙计呀,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咋感觉不对味儿呢?”
老支书一瞪他,“赵财神爷,你感冒了吧?喝酒也能喝出酸果子味来?我与咱们的小社员罗旋说话,你跟着在旁边,砸吧什么味儿呢?
喝酒喝酒,你要是少喝了一杯,打平伙掏钱,你可就吃亏了。”
老支书嘴里的赵财神爷,其实是因为他分管财政方面的工作,所以大家有些时候,会把他叫成“赵财神爷”。
闻言,赵财政放下手中酒杯,满脸苦涩的开口道,“得,老伙计,您也别排侃我了。
咱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这个打谷机,你们正兴大队的罗旋同学,只不过是参与了一部分改良设计。
可我听在耳朵里,咋就好像全成了他的功劳不说,而且这个打谷机,咋还成了他的个人财富一样了?”
刘富贵站起身来,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咳咳咳,这个...关于这件事情,我想,我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
“这一批打谷机里面,确实是有2台,属于罗旋同学的私人财物。”
刘富贵道,“罗旋同学参与了改良设计,这件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当时啊,在申请钢铁指标的时候,我连同我家人、我爱人一家人。
还有那位姬续远、华阳老道...华阳同志,我十几位居民的钢铁使用指标,当时都是承诺转让给了罗旋同学的。
这个是有我们立下的字条,作为凭据的。
而且,在铁器社去打造这一批机器的时候,连同先前去木器社做样品的之时,其中40%的费用,可都是罗旋同学个人承担的。”
说着,
刘富贵掏出以前罗旋去木器社、铁器社做机器的时候,两个单位上的负责人,分别给罗旋开具的收款收据晃了晃。
另外还有一张纸条,那是罗旋和姬续远、刘富贵等人写的一张私人协议。
至于协议的真假,不能问。
问就是真的!
这个也不适合调查...反正人家的机器都是捐献出来了,捐献给他们正兴大队,那也是捐献。
总归是好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