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等身价,排面还是要有的嘛。”
言毕,他又颇为可惜的砸吧着嘴,自言自语道:“就是忘了让他们来的时候系上一些红带子,那该多喜庆,失算,失算了。”
江沅瞪眼,赶情他还真有这打算?
江隐迢青衫飒飒,依旧是稳重沉静的模样,闻言回眸看了他一眼,却是问道:“杜公子住哪?”
江沅这才想到,对啊,杜衡搬东西自然是往自己屋里放,可是东西为什么会从她门前路过?
她有些不淡定了:“喂,你选了哪个院子住?”
杜衡懒洋洋的用扇柄一点隔壁,歪着头笑的十分肆意:“江叔让我随便选,我就选了风竹院,结果刚好就在你隔壁,小师妹,以后我们俩就是邻居了,你说是不是也太有缘了些。”
“有缘个屁!”江沅冷笑,“杜妖孽,你根本是算计好的,专门来给我添堵。”
“有事好师兄,没事杜妖孽。”杜衡遥遥头,叹息一声,“师妹,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两人一个在屋内撑着窗,一个在屋外,又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只不过一个乐此不疲,一个火冒三丈。
江沅气鼓鼓的小脸在江隐迢余光里晃来晃去,好不鲜活生动。
他幽深的眸子闪过几丝异样情绪,随即被浓黑的睫毛掩住,再无痕迹。
他想,或许这才是阿沅和正常同龄人相处时的模样。
木香提醒道,“公子,我们该走了,不能误了进学时辰。”
“是该走了。”
他静默着,从江沅抱着的双手中,缓缓抽出他的袖袍。
江沅一双水雾秋水般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往他身上招:“哥哥可要早点回来啊。”
江隐迢点点头,转身出去。
走的远了,风一吹,依稀还还可以听到,两人拌嘴的声音。
仆役们抬着贵重的摆设,络绎不绝的从他面前经过,长长地队伍似乎看不到头。
府门外更是热闹非凡,有不知情还会向江家护院道声喜,问声新姑爷是谁,闹出一番笑话来。
易禾跟着他身后,嘴上没个把门的,笑着调侃眼前景象。
江隐迢不做声,想起的却是在院门前见到的一幕。
江沅仰起脸来眉眼弯弯说着什么,杜衡俯着身心满意足的凝视她,他挑着她的脸,看上去像是依偎在一起。
俊美公子和明媚少女,多么相配。
所有人都不知道,连易禾也没看。
他方才碰到江沅下颌肌肤的手指,瞬间收的很紧,很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