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隐迢身上,竟完全没有影响似的。
他每日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心绪稳定。
晨起先在院子里练功,待到天光大亮,仆役都起来干活的时候,再去书房温习读书,一待就待到傍晚,闲时练字作画。
易禾有时都不禁啧啧称奇。
院子幽静下来,反而正称了公子的意,他可以没日没夜的用功了。
这日,江隐迢照常练完功,待到身子微微冒汗,收剑去沐浴。
刚更完衣,就听卧房窗扇上传来一声钝响。
像是什么东西砸上去的响声。
在他看过去的功夫,又接连响了七八下,中间间杂着一个微弱的呼喊。
“哥哥,哥哥?”
江隐迢把书放到桌上,走了几步,打开窗户。
就见江沅半截身子趴在磬音院的院墙上,手里抓着一堆小石子,正一个一个的去砸窗扇。
见他开窗,她扬手要抛物的动作顿了一下,石子骨碌碌从她手心掉下来,然后使劲的朝他招了招手,兴高采烈道:“哥哥,我来看你啦。”
她忽地想起什么,迅速缩回手捂着嘴,声音低了下去的同时身体也压低了些,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怎么不走正门,非要爬墙?”
话刚出口,江隐迢顿了顿,这才想起他被禁足了,院外有人看着,江沅进不来。
他这几天过的悠然清静,倒是忘了,遂换了个问题:“你怎么上去的?”
磬音院的院墙可不低,又没着没落的,就凭江沅幼时的一点武学底子,可翻不上去。
江沅冲他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指了指身后三人才能怀住的红杏树,“我爬到树上,跳过来的。”
野猫都没她能折腾,还会爬树。
江隐迢睫毛半垂,忍不住清浅的笑了笑:“你来找我做什么?”
难不成费了半天功夫爬上了他的墙,只是为了看他一眼?
他一看江沅贼兮兮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止如此。
果然,江沅蒲扇似的睫毛忽眨忽眨,笑的得意:“哥哥,我想你肯定闷坏了,所以我是来带你私奔...”
她最近常和杜衡那混账玩意儿鬼混,也许是近墨者黑,说话也愈发不着调,嘴巴一秃噜顺嘴就说了出来。
江沅立刻呸呸呸几声,讪笑着修正到:“我来带你出去玩。”
江隐迢眯着眼睛仰头去看她,外面的杏树长的枝繁叶茂,高出院墙一头,枝头缀满饱满的红杏花,衬着江沅那副不怀好意的神情。
真是一枝红杏出墙来。
活像是哪家浪荡纨绔夜半爬墙头,幽会美人似的。
被调戏的江美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古怪念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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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