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也不能多问多说,否则几十年的体面就能再一夕之间荡然无存。远的不说,昨晚的梅妈妈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杜妈妈是聪明人,所以才能在皇甫家后院如大浪淘沙般的下人来来去去中屹立不倒。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伸手抚着老太君的后背。“小姐,您看您,这病才好了些,孟姑娘不是说过这病最忌伤肝动气的吗?您快别生气了!”
老太君也自己抚着自己的胸口,好一会儿气喘的感觉才平复下来。
她摇了摇头,拉着杜妈妈的手。“如萍,这么多年了,老婆子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心里话了。别人……”她淡笑了一下。“别人,我是决计不会对他们说这样的话的。”
杜妈妈的心跳顿了一下,然后又狂跳起来。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小姐,您想说什么,奴婢听着就是。”
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看向正房的方向。“如萍。你说,当年我让振海娶她,是不是错了?”
杜妈妈的脸色一变。这个问题她可回答不上来,就是能回答,她也不
敢说半个字啊。
老太君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她也没指望在杜妈妈嘴里听到什么回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老太君才无奈地摇了摇头。“当年振海心里有人,她的心里装的也算别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是我和南宫老头都不信这个邪,以为只要日子久了,两个人就能过到一块儿去了。哪知……唉,说到底,都是我们的错啊!”
当年要不是南宫家阴差阳错之下把南宫家的二姑娘许配给了别人,又怕皇甫家怪罪,硬是把南宫红代嫁到了皇甫家。但凡当时她说个“不”字,有何至于到了现在这种局面。
皇甫振海在后院呆的日子越来越少,除了初一十五,别的时间都歇在妾室的屋子里;而南宫夫人对此毫不在意,生了皇甫霆和皇甫雪后,甚至连初一十五都不耐烦伺候皇甫振海了,只把他往别的屋子里推。
南宫夫人的分成了两半,一半放在一双儿女身上,另一半全都放在了把控后院上面。
妾室们只要不是持宠生骄企图撼动她主母的地位,她压根儿不会理睬。只有一条,所有的皇甫家子弟中,她就见不得有人比皇甫霆出色的。有人冒头,必定会遭受她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