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审视着坐在屋里的这些人,现在他的情况比天没亮时,鲍勃过来敲门的那个时候好的多了。
一圈看下来,状态正常的一个人也没有。这时屋里的气氛像极了出任务前,在简报室里的样子,鲍勃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和其他人都说了。
现在就等着看史密斯怎么说了。
房间内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没有发现有什么监听,监视的设备,这些人毕竟只是特种兵,而不是专业的间谍,水平的上限在这里摆着。
鲍勃见史密斯只是来回看他们,并不开口说话,他有点沉不住气了,怕史密斯一早说过的话再反悔。
他也来回看看坐在屋里的人,发现所有人都没有想要发言的迹象。
他正了正身子,先是咳嗽了一声,才开始说话,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跟着接待他们的官员们学会的,他发现这些人说话前都会先咳嗽一声,来引起别人的主意。
他觉得这样做很好,所以也跟着学会了。
咳嗽完了,他指着坐在对面的一个战友对史密斯说道:“射;你看看他,我们本来是白种人,可他现在怎么样,这些天硬是给喝成黄种人了,你看看他的脸色吧。”
史密斯顺着鲍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被指着的那个人脸色蜡黄,还在出汗,不知道出的是虚汗,还是冷汗。
都半下午了,那个人还在捂着肚子,史密斯想起来这个家伙早上中午都没有吃饭,而且还喝啥吐啥,可乐,凉水不行,又学着中国人喝白开水,然后又泡茶,喝咖啡。
无一列外的,只要一喝进去立刻就吐了。
史密斯点点头,又用手扶上额头,他的脑袋瓜到现在也还是嗡嗡的隐隐作痛。
这些天以来他可算尝试了喝酒的各种醉法,直接醉,宿醉,倒醉,喝醒了以后再醉,全都让他给体验遍了。
鲍勃见史密斯手扶额头,还不立刻做出决定,他又接着说:“射;要不咱们撤回去吧,现在我宁愿在野外潜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愿意再出席他们的宴会了。”
史密斯把手放下瞥了鲍勃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先前被鲍勃指着的那个人,突然从椅子上摔倒地上。
他连忙转头看过去,只见那人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缩成虾米一样的形状,还一抽一抽的,刚才汗津津的脸上,现在成了黄豆大的汗珠往下淌。
“米歇尔;你还好吗?”鲍勃已经到了他身边单腿跪地,用手来回推着他。
米歇尔咬牙挤出一个音节“疼。”
“快叫医生。”史密斯喊了一声,立刻有手下去摸电话打给总服务台。
服务员带着酒店里临时找到的一个医生,匆匆忙忙小跑着进了这间屋,在服务员的帮助翻译下,那个医生听懂了大概的情况。
然后就见他双手一摊,肩膀一耸:“我没办法,我是妇科大夫,这个我无能为力。”
服务员把他这话翻译给史密斯以后,气的史密斯想动手揍他。
那医生见势不妙,往服务员身后一躲,从她脖子后面探出头,喊了一句:“快叫救护车。”
服务员把这句也翻给史密斯了,史密斯哪知道在这个地方该怎么叫救护车,指着地板上的米歇尔,对着服务员喊:“求你,快帮帮他。”
服务员被刚才史密斯要打人的动作吓得有点懵,这时候反应过来,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妖二零,说明了地点。
屋子里面现在有点乱,那个医生见史密斯注意力,集中在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左右一看没人注意他,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没多大一会,救护车来了,把病人抬上车,这伙人都想跟着去医院,可救护车里也坐不下这么多人。
酒店这边派出一个英文好的服务员,带着这些人打上出租车往医院赶。
半路上出租车司机还问了服务员一句:“这些老外中午喝了多少,怎么这么大的酒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