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山河边,满是荆棘、几乎没道路的河边,一年轻女子穿一件浅灰色长衫,牵着一条黑狗,不顾荆棘刺不刺人、道路难走,神情坚毅的往行走。
“黑哈,黑哈你最棒了。你爸爸说,你本就是警犬的宝宝。你爸爸和李振宇天天都锻炼你,这是你爸爸衣服上的味道,咱们一定要找到他,知道吗?”
秦瑜蹲下,轻轻拍了拍抚.摸黑哈脑袋,充满期翼的道。
黑哈叽里咕噜看着秦瑜,而后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跟着他的脚步,秦瑜看到残垣断壁,看到枪乱现场,看到火灾过后的狼藉,看到树林中的血迹……
这些地方,顾瑾都走过去。
秦瑜一边走,一边哭。
每一步她都走
得很辛苦,也走得很伤心。
顾瑾受伤了,还在往前。
前面是希望,抑或是绝境,他都不知道,可他一直在走。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一段时间,她总是忐忑,总是不安宁。
因为,他真的有事。
黑哈在一处稍微平坦、满是河泥的地方停下后,对着波涛汹涌河水哀鸣大叫后,再也不向前走。
“黑哈,我们下河走一走,好不好?”秦瑜拉黑哈往河里淌。
黑哈往河里走几步,拖她往上,而后往前面树林继续走。
秦瑜惊喜,难道它感觉到顾瑾在前面?
从水里爬出来,跟着黑哈继续走。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黑哈来来回回好几次,总回到河滩原处。
“黑哈,你真找不
到他了吗?你那么熟悉他。”秦瑜瘫坐河边,看着浪花激烈河流悲伤的道。
这一路,她几乎手脚并用在爬走,她精疲力尽了。
可,顾瑾半点影子都没有。
岑伦、李卫民他们三天后,在河滩边发现黑哈和秦瑜。
黑哈瘦的只剩骨头,眼睛巴巴看着河水,神情怏怏。
秦瑜昏迷在河滩边,浑身湿透,脸色惨白,衣裳满是泥垢,整个人瘦得好似干涸了一般。
“臭丫头,你这真不要命了。你还在月子里,你一个人走这么远。你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你骗爹骗娘,骗奶奶。你说你想明白了,你接受了!你这样糟踏身体,顾瑾知道,他不心疼吗?”
“你这是要将你阿奶的老眼
哭瞎!”罗红叶一边数落一边哭。
一边的大男人们,被罗红叶哭得眼眶再次通红。
“也好,这样走一遭也好。走了这一遭,找不到,也就是死心了。”罗红叶长叹一声。
如此也算,是顾瑾在成全她。
什么都找不到,消失了,不再怀有任何希望。
秦瑜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二十来天。
在她沉睡的这些日子里,关于这次大事,报刊又进行了一次报道,这次报道主要是刊登死讯,以及英雄人物事迹。
黄森则,潘小美都以实名方式被记载。
其他的均以代号出现。
省级公安机关,肃清整个省的毒窝倾销点,挑断所有销售渠道,社会出现难的清明。
公社里,于建军和许望
都被公安机关带走,于大康犹如过街老鼠一样,出来一次被村民骂一次,现在他每天都窝在家,哪哪都不敢去。公社大队长和书记再次空缺,大家推举秦振斌继续做灵溪公社大队长,不知道之前镇上安排寒了他的心,还是家中的事让他脱不开身,他坚决拒绝了自己再次担任公社大队队长。
虽不在任职,但他建议公社为所有知青申请高考机会,在他提议下,所有灵溪公社知青都可以参加高考,公社知青高兴不已。
秦瑜的两娃子,在李之鸣悉心照料下,脱离生命危险,这些天,他们以看得见的速度在长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醒来就睁开眼睛看世界,小小脸蛋圆圆润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