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笑着,看着。
杨任一听,顿时转头看向了刘晃,高声喝道:“他之仁德,可不就是麻痹你这等无知之人?一介臣子
,却养德养望,私下募百万大军,招揽无数能人异士,他想干什么!?同为伯侯,二百诸侯总镇,东伯候的东鲁大地,治理的差了?百姓也是风调雨顺,也是安居乐业,可怎没人叫他圣主!他怎么一直恪守麾下二十万士卒的数量!?他怎么年年缴纳税赋!?他怎么连任免郡府级别的官员,都会上书陛下,请求准否!?哼!无知之徒,只看表面!被人迷惑,亦不自知!”
刘晃被呵斥的面色微微发白,但眼中却带着不服之色,张口喊道:“杨大人也不过只是全凭猜测,就断人好坏!如此怎为君子!?”
“汝真无知之辈,西岐之事,桩桩件件,具在眼前,汝瞎了不成?我岂是猜测!?”
杨任一听,只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道:“蠢辈不值谈论,我不想与你多言!”
“你!”
刘晃气的浑身哆嗦,他看着杨任,嘴唇抖动,却是说不话来。
杨任毕竟是上大夫,参政知事。
自己不过只是下大夫,东门执事,管朝歌一处安宁,如何能和他相比?
“好了好了。”
殷郊间两人说话已经有了火药味,再说下去怕是要骂起来。
便笑
着抬手道:“杨爱卿,刘爱卿,你们也无需争吵,西伯侯姬昌是什么人,日后自有见教,此刻争论无用,他若有异心,早晚必暴露!若忠君爱国,那他寿终正寝后,孤也不吝啬褒奖,让他万世流芳。”
“殿下说的极是,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姬昌所作所为,包藏不臣之心明矣,殿下还得早做防护,以防他突然行事!”
杨任依旧是固执己见,认为姬昌一定会造反。
他善看人心,且忠君爱国,否则也不会因为强谏纣王,被挖眼剖腹而死。
刘晃则深吸了口气,躬身道:“殿下恕罪,臣失礼了,殿下说的极是,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对杨任的话,依旧不服。
“这句话说还不错,时间会证明一切!你我共见之!”
杨任冷喝一声,便微微躬身,退了回去。
刘晃气的直想跺脚,但也没办法,只能压下怒火,退了回去。
姬昌已经八十几岁了,离死还有几年?
等姬昌死了,却都没有造反,没有做对不起大商的事情。
哪怕就是装的,也装了一个圆满!
到那时,自己非得把杨任这些话传出去,让他愧于见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