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这五百余骑赶到白羊口所的时候,让朱由检糟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明明是大明卫所的白羊口所,却在援兵到来之时没有任何动静。
这种情况下,朱由检觉得正常人一看就该知道不正常。
然而偏偏,来宗道就跟松了一口气一般,在全军踏入白羊口所的时候,就下令让全军放松警备,快步入所。
“王爷!你看,是不是听老臣的没错?这一路上咱们可不就是平平安安的来到白羊口所了吗?”
“现在,”
接下来出现的事情,就如同顺理成章一般。
就在明国骑兵们放松警惕有说有笑的进入白羊口所之时。
从无数建筑的后方,冲出了百余个蒙古骑兵的身影。
呼喝着,怪叫着的蒙古骑兵们挥舞着他们手中的弯刀,拉动着他们手中的短弓,只是一个突袭,就将看起来严阵以待的五百骑兵冲散!
猝不及防的明军,在宽阔的白羊口所主路上,直接被蒙古骑兵从侧翼分兵数十支彻底撕裂。
与此同时,朱由检也终于有了观察四周的时间。
在此之前,似乎为了让朱由检闭嘴,来宗道发令让这些骑兵,将朱由检团团围住,以朱由检的身高,根本无法透过这些骑兵们的背影观察四周环境。
一具具尸骸,出现在了朱由检的眼里。
老人,小孩,青年,壮年,男人,女人。
全数被杀!
这些蒙古人不仅仅残忍的虐杀了白羊口所的所有人,甚至还有时间将这些尸体拖到了道路两旁。
这一战,好像并不是蒙古人的打草谷之战。
反倒像是蒙古人,早有准备!
居庸关的人在干嘛?
这些建奴,是怎么被放进来的?
“嗡!”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朱由检的脑子中被绷断。
背叛!
这是可耻的背叛!
这是可耻的失职!
联想到自己老哥对大明的不信任,朱由检此时恨的目眦欲裂。
手中长剑不断的颤抖着,看着一个个的明军骑兵因为临时反应不及而被蒙古人斩杀,朱由检甚至觉得,有些另类的爽快。
“谁让你们不听孤的话?”
可是很快,朱由检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来宗道从最前方,退到了自己的身前。
这他娘的是来宗道!
是自诩是这五百人主官的来宗道!
甚至于来宗道还放下了他手中一直握着的长剑,拿起了他一直挂在战马身上的长刀!
朱由检双眼圆瞪,眼中闪烁着百感交集。
来宗道明明手中握着一杆应该是大将专属的长刀,却战战兢兢躲到了人墙之后。
来宗道明明是拼命呼喝着,却没有指挥装备明显领先于蒙古人的明军去发动反击,反而是让这些他们的私兵去组成人墙,护卫他!
朱由检心中苦笑。
“没救了!”
“拉倒吧!”
“孤,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心中的种种念头纷涌而出,朱由检的嘴角上,挂起了一抹苦意。
但是当一个蒙古人手中的弯刀砍下了挡在朱由检前方的一个明国骑兵头颅,即将冲到他面前的时候。
朱由检的面容陡然间,变得扭曲了起来,一声声低语,一声声呢喃,从朱由检的口中蹦出。
“孤也是大明的皇室!孤亦是朱家的血脉!”
“大哥天下无敌!孤虽不才,却也使得一手好剑!”
“孤也骑的了战马,孤也敢杀人!”
“杀!”
伴随着戾吼声,朱由检手中长剑猛然送出。
朱由检的这一剑,精准又优雅。
直接贯穿了那个狞笑着手中举着弯刀准备收割他性命的蒙古骑兵脖颈。
剑器在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