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启帝高度绑定的。
天启帝一言可决自己生死,一言可决自己荣辱。
而东林在这个天子不在京师的时间段上把他们的私兵调入京师,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铲除掉自己这个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么?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自己椅子的扶手,魏忠贤细长的双眼中,闪烁着一抹阴鸷的光芒。
“回禀魏公公,信王殿下和来讲官二人带着五百余人出的京师,手持新城侯腰牌。”
“此时的新城侯,正在五军都督府府衙当中!”
听到小太监的这个回复,魏忠贤猛的站起身来。
“点齐番子,跟咱家一同去五军都督府,问问那张维贤到底想干什么!”
魏忠贤声音尖细,但是其中的杀意,却是宛若实质一般,似乎让周边的空气,都为之冷了几分。
同为陛下托付之人,你张维贤先不地道,那就别怪咱家不当人了!
既然动的人马不是张维贤的人,那么很简单,这些人马就是东林党人们养的私兵!
魏忠贤一直觉得东林党人想要造反,不然为啥他派去地方收矿税商税的人,只要没收东林党钱的都被百姓打死了?
这些百姓说起来是百姓,实际上魏忠贤一直觉得,是东林豢养的私兵。
毕竟如果是百姓群起而攻,没理由有着护卫保护的矿监税监连个消息都传不回来。
就连到底是咋死的,都是地方上的官员们说了算。
连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们都找不出来蛛丝马迹!
你要我命,那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点齐东厂番子,就是魏忠贤给自己的底气,有了底气,魏忠贤才敢在第一时间干死了张维贤之后迅速控制住局势。
两位托付大臣,为什么自己手中的东厂还能留着呢?
魏忠贤很清楚这就是天启帝给他留下的一柄刀,一柄让他自卫的刀!
走到自家大院门口,看着那曾经悬挂着九千岁牌匾的牌坊,魏忠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嘛,咱家还是赌对了,只要专心为陛下做事,那么陛下就不会卸磨杀驴。”
“不过要咱家说,也还是陛下神机妙算,知道当陛下离京之后,京师里的妖魔鬼怪就会按捺不住蹦出来,所以才给老奴留下了东厂兵权啊!”
“只是锦衣卫的骆思恭父子,居然一点消息都没给咱家传过来,难不成他们,也有反心?”
眼见着东厂的番子越来越多,魏忠贤佝偻的身板陡然间挺直了起来。
“哼!土鸡瓦狗尔!厂卫厂卫,区区锦衣卫,哪怕是不帮咱家,也无妨!”
带着番子们浩浩荡荡涌向五军都督府的魏忠贤哪能知道,此时的白羊口所外,朱由检正拉着一个一眼文官打扮的人,兴奋的提着问。
“来讲官,据说白羊口所盘踞的是一支乘乱杀入大明境内的蒙古人,不知道这蒙古流寇到底有多凶残呢!”
来宗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前方的道路说道:“殿下,不可轻敌!蒙古人乃是大明生死大敌!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小小建奴荒废了九边戍守,导致蒙古人摸到了北直隶,京师面前!”
“这蒙古人啊,骑兵出行,来去如风,擅长使用短弓!”
“殿下切不可掉以轻心,谁都说不准,蒙古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咱们的面前!”
初次骑马出京师的朱由检很明显是十分兴奋的,毕竟这种体验,是他此前从未体验过的。
听到了来宗道的话,顿时面上出现了一抹不爽。
“都说建奴是小事,建奴闹了这么多年,连皇爷爷都输给了建奴!”
“反而你们都说蒙古人才是大明的劲敌,蒙古各部不是早就被分裂了么?”
“武宗出征之后,打的蒙古自那之后脊梁骨直不起来,哪怕是入寇也不敢深入大明境内,这般胆小如鼠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