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何许人也,堂堂辽东第一猛男,辽东第一狂战士曹变蛟的老叔,曹文诏平日里求着上峰给任务都求不到,此时天启帝主动提出给他任务,他又怎会拒绝?
一拍胸膛,曹文诏虎目一瞪,看着天启帝就说到:“陛下但说无妨,老曹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完成陛下的任务!”
孙承宗不在的时间里,朱由校也不指望曹文诏这个被边军称之为曹蛮子的男人能有什么礼仪,军中粗汉,反而这般直接看着才更为顺眼。
看着曹文诏的这番表现,朱由校点了点头道:“曹文诏你自领二千人马,带上你侄子曹变蛟,自今日起,开始在关宁锦沿线狙击建奴小股斥候,切记,打出袁崇焕旗号。”
“朕倒是想看看,瓜尔佳氏战死上千人,军心不稳的情况下,那野猪皮努尔哈赤,眼皮子底下有人打着宁远袁崇焕旗号蹦跶,他到底是忍,还是不忍!”
“杀了的那些建奴,你直接给朕报数,头颅原地建京观!不用带回来。”
到了宁远,观察了局势之后,朱由校决定,让曹文诏率部游击,挑衅努尔哈赤,从而刺激努尔哈赤彻底失控。
万众一心的建奴战斗力究竟如何,这一点朱由校心知肚明。
在之前的遭遇战中,朱由校就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建奴的战斗直觉,的确远超大明的士卒。
毕竟说到底,大明最能打的那几波,已经被送的差不多了。
现在的辽东虽然有着十余万大军,可是基本都是孙承宗练出来的新军,其中虽然不乏有曹文诏他们这样的老兵,可是更多的,还是孙承宗抵达辽东后招募的青壮。
加上孙承宗到任之后,努尔哈赤干净利落的放弃了关外原本已经沦陷的广宁、义州、锦州、大凌河等辽西四十余城堡,划分出了战略纵深,虽然看起来,让孙承宗将防御线外推了数百里,可是实际上,却也让带着大军抵达山海关的孙承宗只得分兵防御,修筑防线。
再无多余兵力继续讨伐建奴的同时,也失去了练兵的机会。
长达数年的屯田,修缮防线,原本带着战心抵达辽东的孙承宗部,被磨掉了战心,连尤、王这样的铁杆鹰派都变得平和了起来,在高第一直调令后,拍马回关。
同样的,孙承宗练出来的十一万大军,也没了大规模接受战争调教,汲取战争经验的机会。
然而努尔哈赤率领下的建奴,却东征西讨,从未停息过战争的脚步。
这样的差距下,让辽东士兵的战力,远远不如数年前萨尔浒之战,所以即便在军功爵、大笔赏金的刺激加持下,朱由校依旧不敢贸然选择大军加入宁远城或者直接拉出兵马,和此时主力还没集结的努尔哈赤互掐。
每一个战兵,都是大明日后的种子,都是大明日后清剿四方,踏破四海的种子。
怎么可能能在辽东的战场上,做无谓的伤亡。
能保存实力,朱由校又岂会送大明的好男儿去赴死?
通过曹文诏的二千本部骑兵,加上曹文诏和曹变蛟这一对勇武的将领,朱由校的打算,就是在大战开始之前,先尽可能的刺激努尔哈赤,让努尔哈赤失控。
哪怕是努尔哈赤自身在面对瓜尔佳京观的消息,和宁远城外辽西这一块的斥候京观的时候不至于崩溃失控。
可是建奴,那些在这么多年的战争中,伴随着努尔哈赤东征西讨战无不胜的那些建奴,他们怎可能容忍他们看不上的明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
他们,会哄乱,更会失控!
努尔哈赤,压的下去么?
朱由校双目如炬的盯着面前的曹文诏,心中暗道:努尔哈赤,朕已经出招了,且看,你怎么接!
听着天启帝的话,曹文诏咧嘴一笑道:“陛下,就这任务吗?太简单了!”
“老曹用这条命跟陛下保证,宁远外边,建奴的斥候游骑,只会留下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