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独秀咧嘴一笑。
“既然听潮雅居是明镜司旧址,那,他们也该还回来了!”
轰!
一句话,震得几人耳朵轰隆隆作响。
“大人可知道,听潮雅居的背后是何等人物?也敢让他们还回来?”
“大人就不怕得罪他们么?”
赵独秀笑了。
怕得罪人?他到这里是干嘛来的?不就是为了得罪人的!
“便是那个狗皇帝,占了明镜司的地方也要还回来!”
“明镜司监察天下,除秦帝之外,所有人只要被查实有罪,皆可由明镜司生杀予夺。我为何不敢?”
这!
几人愣了愣,随即却又苦笑不止。
这家伙,真把明镜司主看的有多大能耐?
“大人,明镜司主,在别人眼中只是个笑话罢了。我劝大人还是认清现实。”
葛白开口,声音里的世故,全都是故事。
赵独秀转过身,缓缓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脚步停了下来,侧着头,看了看天空的流云。
“我来的那个地方有一些人。他们面对残酷的现实,没有逃避。”
“他们努力去改变,哪怕发现最后的结果只是让自己走向毁灭。”
“但,他们未曾后悔过,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一切,
都是在朝着信仰前进。”
“无数个他们,用自己的毁灭推动了现实的改变。”
“当时间沉淀百年,这盛世终于变得如他们所愿。他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到了他们努力的成果。”
“他们影响着我,也激励着我。认清现实,不代表向现实妥协。若有信仰在前,何惜此身陨灭?”
“雄关漫道,与其怕得缩在原地,我宁愿死在路上!你们,好自为之。”
赵独秀转头走了出去。
沈晨崇拜的紧跟赵独秀,也离开了院子。
呜。。。
一阵风挂过,卷的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四人怔怔出神,如石化一般。
“若有信仰在前,何惜此身陨灭?”
“与其怕得不敢向前,宁愿死在路上?”
印昭看着手里的断刀,拳头越握越紧。
靠在墙边的松野,紧紧抿着嘴唇。
林山还在盯着蚂蚁,只是那空洞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莫名的神采。
葛白仰头喝酒,拿着酒葫芦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酒,还是那么烈,烧的胸膛发烫啊。
印昭一拍身旁的石桌,提起了手中断刀。
“草!老子决定了,我要去听潮雅居,宰几个吃花酒的狗官!”
蹬蹬蹬。
大步流星的,
印昭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印昭,等等。”
“葛白,你不用劝我,我意已决。老子不能让文国公看扁了。”
“我要让他看看,虽然我不敢宰他,但我敢宰其他人!”
葛白却摇了摇头。
“你穿成这样怎么去?既然要去,自然要穿上我们的制服啊。”
嗯?
印昭愣住了。
四人相互看了看,默契的笑了。
是啊,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可就没有穿过明镜司的制服。
现在,也该是穿的时候了!
整装,出发!
不一会,四人已经换装完毕。
黑金雷纹服,金丝踏云靴,虎头玉腰带。。。
明镜司的制服,乃是特制的,昔年由一等一的设计师设计而成,兼具了美感与威严。
此时四人穿上之后,已经一改先前颓废的样子。
“走吧,在这里呆的太久了,也该去活动活动了。”
葛白四人相视一笑,推开大门迈步而出。
不多久,他们就追上了赵独秀。
“咦,你们?”赵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