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炎颜和烈山鼎只觉眼前一道青光呈月牙形划过,然后面前就多了只长着翅膀的马……
天马!
炎颜和烈山鼎吃惊地瞪大眼。
在两人惊异的目光中,天马小心翼翼迈着精致纤细的四蹄,行至沧华座前。
抖了抖整齐柔软的马鬃,马头深深低垂下去:“房日兔见过大人。”
房……房日兔?!
炎颜和烈山鼎再一次瞪大眼。
房日兔不是兔么?
怎么成马了?
说好的兔子呢?
看着眼前跟兔子半毛关系没有的天马……
炎颜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沧华倚在莲台上,长眸微睨:“你这一觉睡的倒酣。”
房日兔两只前蹄直打颤,想跪下可是此刻是原身又特别扭,只得哆嗦着蹄子战战兢兢回话:“是……呃,不是!其实,属下这些日也隐约察觉到帝君的气息。只是,属下,属下不敢……”
已经从大泡泡里被放出来的炎颜,走过来拍了把天马的大翅膀:“喂!你不会变成人形么?”
人家豪迈可一露脸就是人呢。
天马回头吃惊地看了炎颜一眼,继而目露恍然,随后周身突然泛起一层青光……
青光褪去,自光影里现出一位斯文隽秀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生得面皮儿白皙,修眉长目,束发以黛青的文生公子巾,身着紫藤暗纹的锦绣长袍,腰间缀着一块青碧色的玉佩,上面古体镌刻着“房日兔”的星宿名号。
幻回了人形,房日兔撩前襟在沧华面前恭敬跪拜:“房日兔参见帝君。”
沧华垂目,语气清清淡淡的:“不敢?她身上的青木气息与本君的有异?”
沧华没让起来,房日兔跪在地上没敢动,只扭头看向炎颜,眼神有点复杂。
这姑娘他见过。
他记得有天晚上,她在函湘宫拍卖行里不知道干什么,从她身上散逸出来过帝君的气息。
那天晚上他也曾悄悄放出神识去查看,可是却看见她使用空间之力。
最重要的是,这姑娘一看见他的那缕神识就开始拼命狂追。
房日兔吓地赶紧遁了,以后就彻底不敢露面了。
对上房日兔看向自己的目光,炎颜拧眉:“你怕我。”
是个肯定句。
房日兔赶紧收回目光,低着头恭恭敬敬:“不敢。”
炎颜气笑了:“不敢怕我?”
房日兔拧了下眉头:“是不敢出来。”
炎颜无语:“怎么说你也是个堂堂星宿,且还是沧华的副星。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咋这么怂?你好意思这么怂!”
房日兔被说的有点挂不住,红了脸,小声怼了一句:“这跟怂不怂有什么关系?”
然后又嫌弃地扫了炎颜一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窝囊兔子还看不起人了,炎颜秀目一瞪:“我是不懂,要不是你睡得死沉死沉的,我们能费这大周折?你晓不晓得为把你找回来,我们费了多大事!”
“你个堂堂的星宿,星辰之力还是须尾俱全的,你多试试,我能把你吃了?”
想起无端经历这么多糟心事,还耽搁了那么久,全是为了把这家伙找出来,炎颜就一肚子火。
这家伙明明一点星辰力量都没损失,而且还保留着完整的星辰之力,就是胆子太小了,死活不肯露面。
要不是沧华亲自现身,这货怕还窝在那石头壳子里睡觉呢。
房日兔显然是个脸皮儿薄的,被炎颜数落的耳朵都红了,却明显带着不服气,突然大声反驳:“事情根本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炎颜愣了愣,也看出房日兔这是明显有隐情。
她正准备开口问,烈山鼎用一个角轻轻捧了下她的胳膊。
炎颜准备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