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么?没听空家主说先问清楚再说。人家又没说一定就不给你,莫非你还想明抢?”
听契无忌语气不好,苗绮烟不吭声了,委屈巴巴看过去。
契无忌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在苗绮烟身上停留片刻。
此刻,他的目光也望着水缸那边。
即便刚才没有看炎颜,但他悄然外放的感官觉察,始终将炎颜笼罩在感应范围内。
炎颜的一举一动,契无忌全都清楚明了。
此刻,契无忌那双黑曜石一样深沉的眼睛里,更只有炎颜一个人。
空楠天也不再理会苗绮烟的无理取闹,走到水缸前,对炎颜笑道:“炎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我转个身的功夫,这还多出件宝贝来?”
空楠天哭笑不得,但显见得跟炎颜关系要好得多,就连说话也透着明显的自然随性,明摆是与相熟朋友调侃的语调。
炎颜老实摇头:“我也不清楚,刚才我只给这小家伙喂了块我自己的肉干,它就要送我这东西。这具体是个啥,我也不知道啊。”
炎颜也是一脸懵逼。
此时,几家专门派来的负责鉴宝的炼器师也全在人群里。
听见炎颜这么说,纷纷进来验看。
白雾殿的炼器师头走近仔细魮之鱼手中之物,顿时惊诧地瞪大眼:“这是……鲛纱?”
金家的炼器师摇头:“此物并非鲛纱,鲛纱虽然美轮美奂,却也没有这般华丽非凡。我见过鲛纱,绝无此物之华彩万一。”
就在众人都疑惑的时候,人群外一人开口道:“此物并非鲛之纱,而是魮之泪!”
魮之泪?
空楠天看向开口之人,立刻恭敬道:“是天悲岛的小阁主,快里面请!”
虞昕竹如今就住在空府别苑,空楠天自然认得。
刚才说话之人正是天悲岛剑阁的小阁主,虞昕竹。
虞昕竹并没离开钜燕堡。
炎颜为她退亲一事被滞留在契无忌府上,虞昕竹放心不下炎颜,便没离开。
她要等到炎颜平安归来才肯回天悲岛。
虞昕竹走进来,与炎颜颔首打了个招呼,看向魮之鱼手里的指环:“此物并非鲛纱。”
“鲛纱是用魮之鱼的口涎制成,虽然色泽瑰丽亦有辟水养身之功,但其价值却与魮之泪无法并论。”
“顾名思义,魮之泪,是魮之鱼用自己的眼泪织就,此物不光能避水,长期贴身佩戴,还能帮助佩戴之人聚敛周围灵炁。对修士实在是件可遇不可求的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