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吴康平连连磕头谢恩。
盛芸芊闭了闭眼睛,满脸厌烦的转身走了出去。
左岸紧随其后。
盛芸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不日本宫就要离京了,你拿到东西之后,不用给本宫,只给本宫传个信过去,东西放在血衣卫,明白么?”
事关重大,若是让人送给她的话,路上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
思来想去,还是放在血衣卫最为稳妥。
左岸自然知道盛芸芊的意思,点头应道:“是,殿下。”
说完,左岸想了想,继续问道:“殿下,您此去封地,可要带上几个得力的人?”
先前盛芸芊去永州,是为着公事,左岸跟着自然是无可厚非。
但现在盛芸芊回封地,名义上是游山玩水将养身子的,自然不能带着左岸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盛芸芊眯着眼睛思索片刻,说道:“除了暗九和暗十三之外,再派几个得用的人与本宫一起吧,本宫这些时候不便动武,免得出什么意外。”
除此之外,盛芸芊从血衣卫里带人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她现在身子不便,如果她不从血衣卫里挑几个人带上的话,父皇必然会派大内侍卫跟着她。
大内的人,武功是绝不输于血衣卫的,甚至于更高。
盛芸芊就知道,在大内侍卫的几个统领之中,就有好几个武功不输于她的高手。
可大内侍卫武功高是一回事,却不是盛芸芊能信任的人。
盛芸芊知道皇帝陛下绝不会害她,但她也不可能对皇帝陛下推心置腹。
左岸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也没有多话。
……
转眼间,就到了盛芸芊离京的日子。
盛芸芊先是进宫拜别了皇帝陛下,这才安顿车马,与司翎渊一起,离开了京城。
马车上,盛芸芊看着一身素白锦衣的司翎渊,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也真能舍得跟本宫一起离开,咱们这一走,没有三五个月,怕是也回不来。”
要知道,司翎渊可是才刚刚坐稳了刑部尚书的位置。
刑部尚书是京官,是要在京城来办差的。
司翎渊这一走,等回来之后,刑部到底还是不是他做主都不一定。
但司翎渊却仿佛是并不在意这些事,反而是给盛芸芊倒了一杯茶水,轻声说道:“车马劳顿,殿下还是要多当心。”
“……”盛芸芊毫不客气的轻哼一声,说道:“你不用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本宫问你话呢?”
司翎渊给盛芸芊倒水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将茶盏端到了盛芸芊面前,一双清淡无比的眼睛看着盛芸芊。
“殿下是怀疑……我是来监视你的?”
他到底是聪明通透,一眼就能看出盛芸芊对他的顾忌。
盛芸芊好像是生性多疑一般,既不放心将他放在京城,如今他跟着她一起离京,她依旧不放心。
就好像……整个京城里,都是她能够信任的人,唯独除了他。
“本宫没这么想。”
盛芸芊没什么底气的说了一句,撇了撇嘴。
“本宫不过就是想着你这个刑部尚书之位得来不易,萧浱风搭上了自己的仕途才换来你一路高升,若是有什么意外,只怕是你在司萧两家都没有容身之地了。”
就像是盛芸芊先前所说的那样,司翎渊这个人,在很多时候,实在是太过于软弱。
他做不出决断来,只能是如同一棵浮萍一般,命运将他推到何处,他就飘到何处。
他自己的命,自己做不了主,也不想做主。
盛芸芊从来知道他的无奈与不易,但却不能理解,也无法苟同。
“啧啧啧……”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
的声音突然响起。
“看你们俩这日子过的这么难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