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盛芸芊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司翎渊正伸手去那床头暗格里的剪刀。
“司翎渊你干……啊!”
盛芸芊瞬间吓得坐了起来,随即头皮的疼痛让她尖叫了一声。
她僵硬的扯过自己的一缕头发,发现他和司翎渊的头发上,竟然被系在了一起。
司翎渊也被拽了一下,但还是拿着剪刀,将两人系在一起的那缕头发给剪了下来。
“你干什么呢?”盛芸芊不悦的问道。
司翎渊将两人的发丝剪下来,又小心翼翼的收到了一个锦囊里,轻声对盛芸芊说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你!”盛芸芊张口就想要说两句刻薄话,但是刚开口,便有些说不出来了。
她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轻哼一声说道:“有什么意思。”
司翎渊伸手摸了摸她被扯痛的头皮,“殿下不在意,我在意。”
其实盛芸芊对这些是很不屑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一个人若是要负心薄情,即便是用大铁链子将拴在床上,也只能绑得住人,而绑不住心罢了,去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盛芸芊看了司翎渊一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三刻
了。”
“什么?!”盛芸芊脸色一变,瞬间对司翎渊说道:“你为什么不早叫我?”
说完,一把抓过旁边春凳上的换洗衣裳就要起身。
而司翎渊坐在她身后没有动,只是慢吞吞的说道:“如今西北的事都已经了结了,西北军也交给沈书筠了,先前朱炎生给了西北军的粮草也回来了,殿下也不用再为赈灾之事操心,至于封地……我也安顿好了。”
闻言,盛芸芊僵硬了一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殿下装作一副劳碌模样,是为了躲我么?”司翎渊直接问了出来。
盛芸芊下意识就想要辩解,“不是……”
“嗯?”
盛芸芊不说话了。
司翎渊草草的穿上了里衣,然后下床为盛芸芊穿衣裳。
他低声说道:“殿下什么都记得,是么?”
“我……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翎渊笑了笑,“我总觉得,殿下似乎是知道一些,旁人都不知道的事。”
然而这句话一说出口,盛芸芊顿时一把抓住了司翎渊为她系腰封的手,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司翎渊,本宫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在盛芸芊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司翎渊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满
脸无奈地说道:“殿下这般反复无常,当真是很让人伤心啊。”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在调侃什么,但如果看他的眼神的话,就会发现,他是真的有些伤心和失落的。
而盛芸芊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是好半晌才对司翎渊说道:“司翎渊,你就一定要较真吗?”
司翎渊沉默了片刻,目光认真的看着盛芸芊说道:“我想知道。”
话音一落,气氛再次陷入了一片僵持沉寂之中。
盛芸芊仿佛是忍无可忍,骤然厉声开口,“你想知道是吧?那本宫就告诉你!本宫从前嫁给你五年……整整五年时间,我在你们司家的深宅大院里,小心翼翼侍奉舅姑,为你操持家事……结果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笑话!”
但是说完这些之后,盛芸芊的脸色却又冷静了下来。
她同样叹了口气,看着司翎渊说道:“有些事,你为什么一定要问的这么清楚呢?夫妻罢了,彼此脸面上过得去不就好了?”
“不好,我得知道。”司翎渊固执的摇了摇头。
盛芸芊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司翎渊。
而司翎渊则是微微俯身,一把将盛芸芊抱住
:“我就是得知道,得知道殿下为何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