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而已,外公你别这么较真啊。”
中年男子根本没有理会灵诏,直接抬脚就走。
灵诏快步跟了上去,依旧絮絮叨叨的说道:“不过刚刚那个男人,好像是那丫头的夫婿啊,一点武功都没有,除了一张脸看着还不错,还有哪点好啊?那丫头怎么就看上了他?外公你都没仔细看……方才我一瞧那个人的眼睛,就知道这人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
而在西北军中,沈书筠正站在几个将领之前,面色如霜。
郑燮就这么离开永州,对西北军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郑燮在军中留了好几个亲信副将。
此时那几个副将,正带着人与沈书筠对峙。
盛芸芊想的没错,沈书筠在军中,的确并非是势单力孤。
沈家世世代代驻守西北,执掌西北军,其中效忠者自然是不计其数。
只不过当初郑燮直接伪造罪证,敲定了沈书筠的罪名,并且掌握了军中兵权,沈书筠为了保下军中效忠于他的将领,才背着罪名离开了西北军营。
他是一个最慈悲的人,向来宽以待人,只有面对敌人之时,才会毫不手软。
沈书筠并不希望这些将士没有上战场杀敌,反而是死在了内乱里。
但也正是他的这份慈悲,才让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沈书筠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与他对峙之人,缓缓的说道:“王德兴,当年我父亲对你不薄。”
他没有对众人说他的冤枉,也没有说郑燮如何兵变夺拳。
他只是对这些人失望而已。
眼前效忠于郑燮的这几个将军,每一个都曾手刃夷狄,血战沙场。
哪怕是郑燮,也曾在十年前北戎破城之际,带兵死战。
对他们来说,权势……当真就这么重要么?
那个名叫王德兴的副将被沈书筠失望的眼神刺了一下,瞬间眼神发红,色厉内苒的开口,“沈书筠,你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叛国罪臣罢了,竟然还想要打西北军的主意,当真是不知所谓!”
沈书筠是个好人,这谁都知道。
可那又如何呢?
沈书筠为人刚正,在治兵之事上,更是眼里不揉沙子。
只要有沈书筠在,他们这些人,便永无出头之日!
而旁边另一人高声对众多西北军说道:“如今郑将军才是西北军主将,这沈书筠不过就是一个叛臣罢了,你们少听他在这里鼓动人心!郑将军很快就会回来的,咱们杀了沈书筠,便是立了大功!升官发财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