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翎浩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司翎浩的死不但是为了嫁祸给她,其中多半应当都是为了杀人灭口。
“依照皇兄这么说的话,这是好像与皇兄没什么关系了。”盛芸芊语气之中颇有些嘲讽的说道。
而盛名珏则是扬了扬眉梢说道:“与本王自然是没有关系,本王当日又不在场,也没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能知道唐莺会杀了郑衍啊。”
“呵。”盛芸芊冷冷的笑了一声,对如今的事也算是彻底清楚了。
总地来说就是各有各的算计,她却成了被他们利用和算计的人。
虽说此时盛芸芊脸上的表情并未表现出什么来,但换做任何一个人遇上这样的事,都不可能会全然的不动怒。
她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被人利用陷害,也习惯接受这世间并无真心。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终归是逃不开这样的命。
但其实她是怨不了任何人的,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蠢。
盛芸芊仰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突然转头看着盛名珏说道:“皇兄,有的时候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若是我没有这么蠢……若我也是个男子……”
说到最后盛芸芊的语气便有
些哽咽了,像是心下藏着千万种不甘心,最终却也只能认命。
盛名珏看到盛芸芊的神情,就目光微微一动,说道:“谁不是呢?”
皇帝陛下表面上看着似乎是从来不管盛芸芊这位公主,但其实在别的皇子和公主的记忆中,盛芸芊一直以来都是极为得宠和令他们羡慕的。
“你怎么能一样?”盛芸芊转过头来看向盛名珏,“想当年,那只海东青我养了两年,分明就是我的……”
话音一落,盛名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那是西域进贡的珍禽,许多人都想要,二皇兄、四皇兄……还有本王,皇妹觉得那海东青,为什么会是你的呢?”
好东西谁都想要,但是寻常时候有什么好东西,父皇向来是紧着盛芸芊的,一般只有盛芸芊挑完了她想要的,他们这些人才能挑剩下的,盛芸芊才是最不应该抱怨的那一个。
盛芸芊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当即就愣住了。
“皇妹觉得很意外?”盛名珏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当时那只海东青刚被送过来,放在珍禽苑的时候,本王便已经在外面巴望了许多日了,本以为只要求了父皇,父皇便
能将海东青给我,可你那日路过珍禽苑瞧见了,父皇随手便给了你。”
生活在深宫高墙里,哪怕只是个孩子,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盛名珏还是在宫中得宠又得势的皇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些生母位分低又不得宠的了。
当年盛芸芊在宫里人缘不好当真不是没有道理的,明明她已经是宫里最张扬、最得势的了,可偏偏她自己却毫无所觉,这怎么能让人咽的下心头这口气?
也幸好盛芸芊是个公主,不牵扯朝中利益,若是个皇子的话,恐怕也活不到如今。
盛芸芊在恍惚间仿佛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细想下来,却又想不出个究竟,只能皱着眉头喝酒,等明日酒醒了再去想这些事。
盛名珏与盛芸芊喝了一会儿酒之后,在深夜子时之前便离开了。
而那个狱卒也已经咽了气,盛芸芊嫌一具尸体绑在这里晦气,于是便让人拖下去扔到了乱葬岗。
这宗人府比之盛芸芊平日里生活的地方,其实是大有不如的,不过好歹盛芸芊前世也是被软禁过的,不至于连这样一点苦都受不了。
睡在宗人府的监牢里,反倒是让盛芸芊觉的比在司家还要
自在一些。
翌日一大早,采星和摘月就来看盛芸芊了。
毕竟昨日里盛芸芊是自个儿起码去的靖王府,又被突然关入了宗人府,采星和摘月也是没有法子,只能挑了今日一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