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总有一个是合适的。如果这么多行业都不行,就不必多说,只能回家了。”
说到这里,王宵猎感慨地道:“管理官员很难啊。管得严了,官员不满意,觉得自己做事处处被掣肘。管得松了,百姓不满意。要松紧适度,何其难也!更重要的是,官员不是那么好做的。官员好做,是官府把要求放松,牺牲一部分百姓利益,让官员好做而已。经过这几年施政,我发现,真正能够适合要求的官员很少。有的官员听话,但工作处理不好。有的官员有能力,但总是不听话。又有能力又听话,能够把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还不惹麻烦的,是少之又少。”
“适合当官的人少,怎么办?官员待遇低了,让不想做官的人不做,官位留给想做官的人?这种办法行不通的。官员大权在手,待遇低怎么行?他们会自己拿的。一旦贪污盛行,官府可就不好管了。惩治贪污,说起来容易,官员待遇提不上去是办不到的。这个时候最可怕的,不是贪官贪了多少钱,而是他们占住了位子,真正的人才被排挤,最后无人可用。所以呢,官员的待遇一定要高,管理一定要严。要让遵纪守法的官员扬眉吐气,贪赃枉法的官员胆战心惊。一旦反过来,贪赃枉法的官员吃香喝辣,而且不受惩罚。遵纪守法的官员吃糠咽菜,怎么能指望天下大治呢?”
汪若海道:“节帅说的极是。与前朝相比,我大宋对官员算是不错了。”
王宵猎摇了摇头:“还是远远不够的。中高级官员的待遇是好,但是下层官员过得就苦了。更不要说公吏差役,许多没有薪俸,怎么能指望他们为朝廷效力呢?要选优秀的人才做官吏,又不想发钱给他们是不行的。所以第一条,官府首先要保证有足够的钱,把薪俸发下去。第二条,要切实地把百姓的意见收集起来,开成对官员的有效监督。”
陈求道和汪若海一.asxs.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饮了一杯酒。王宵猎苦笑着地道:“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从自己做起,严守本分。但要想真正选拔出人才,补足所缺的官员,没有五年以上是不行的。而且严守本分,我能不能坚持一辈子呢?就是能坚持一辈子,等我去了,后继的官员行不行?只有天知道。官场就是这么回事情。上面做好了,下面的人自然就安分守己。上面的人做不好,再是严刑峻法,也没用的。从自己做起,何其难也!”
汪若海道:“世上的很多事,说起来大家都懂,但让自己做,许多人就难做到了。”
陈求道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而且怎么做是好,这个度也难拿捏。”
王宵猎道:“正是如此。但正因为难,我们才要去做。不然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做什么呢?只是浑浑噩噩,图一时快乐吗?有了这个机会,总要做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