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翁道:“丁进投了刘豫,两京就连成一体。加上年初金军占了陕州,向陕西的路畅通,刘豫一两年内很可能会迁都开封。到了那个时候,襄阳的压力就大了。”
王敢点了点,把话一一记下。自己只是个小头目,这些军国大计,很难出什么主意。
说了最近的局势。钓翁道:“你来找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王敢道:“我们来之前,镇抚的意思本是借道,甚至给丁进些好处也是可以的。现在形势变了,丁进投了刘豫,不但我们借不成道,还可能威胁汝州。上边的意思,最好能够阻止。”
钓翁摇头:“阻止不了。刘豫的使节讲得很清楚。如果丁进不投伪齐,秋季就派大军来攻。丁进区区三千兵马,又没有良将,怎么阻挡?”
王敢道:“如果阻止不了,那便除了丁进,换个不投刘豫的人。如果刘豫来攻,汝州的大军自然会帮忙。伪齐立国不足一年,能调动多少军队?老丈看来,有没有合适的人?”
钓翁想了一会。才道:“一时之间,我也不能肯定地答复你。且等两三天,我回去查验一番。”
王敢道:“等上两三天,丁进只怕与刘豫的使节就谈好了!”
钓翁道:“放心,丁进虽然人少,也有两三千人。纵然是谈好了,一时之间想投刘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心里有几个人选,不过不能确定,总要考虑一番。再者说了,杀首领,扶其他人上位,这样的大事可不是嘴巴说说。不想的仔细,要出大乱子的。”
王敢道:“既然如此,那便给你三天时间。今天我出城,有两个人跟在身后。应该是丁进派来监视的。在颍阳城里,我做事不能没有顾忌。”
钓翁笑道:“那两个人确实是丁进派的。不过放心,丁进这种人,又有什么得力手下?你只要稍微注意一点,不会有大碍。便如今日,就两人在后边看着我们在这里,又知道什么?”
王敢左右看看。见周围除了三株大柳树,再没有可以遮蔽身形的地方。想监视自己,必须要在数十步开外,怎么可能听得见自己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