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误,不如说是对理论和人性认识的错误。众所周知,教员认为人性是一元的,一元社会性。建国后的许多政策,都是从这个对人性的认识而来。甚至教员从思想上认同法家,为秦始皇翻案,为曹操翻案,可能也与此有关。而王宵猎现在明白,用人的认识形成的规定,对人性进行定义,肯定是错误的。也正是因为教员有错误,后来的改革才是正确的。改成什么样才是正确的?要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在实践中探索。
不能够对人性有清醒认识,不足以谈政治理论。这就是中国自先秦以来认为人性本善,人性本恶思想的珍贵。而到了宋朝,又进行了性情争论,形成了各种流派。
凡是文明,不能够跳过这个阶段。欧美进入现代社会以后,同样有人性的探讨,只是表现为不同形式。比如性别的争论,比如女权,比如人性的解放,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至于中国的人跟着凑热闹,甚至以为那是先进思想的体现,只能说这样跟风的人从来就有,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在中国,肯定表现为不同的形式和结果。随着中国的发展,会自然消散。
人能不能认识真实的世界?当然是能的。人能不能完全认识真实的世界?大约是不能的。中国人对此并不在意,认为有天,认为最终可以天人合一。欧洲对此是在意的,着意于构建一个完全跟已有认识总结出来的规律完全合拍的世界,即理性世界。
自然科学家对此认识得比较清楚,有的人会迷茫,有的人会认为有神,有的人会认为我们所有的知识都是错的。虽然有人会指出,科学家认为的神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神,其实没多大用处。其核心还是认为有一个特别的存在,已经完全认识世界。社会学家则不然,觉得自己已经认识了真实的世界,更进一步还有人认为自己由此总结出来的理论,或者是规律,是完全正确的。这种思想太过于自大了,真实的人类世界,哪怕一切摆在你面前,也未必能够认识。
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认识世界,所有的主义与规律不足为恃,是重要的一步。认识不到,甚至还以自己东摘一句,西借一句,向人争论而自得,就更加不足取。
许多哲学家,因为学了欧洲的哲学,会说中国之所以产生不了科学,是因为中国人的思想里面没有理性世界。甚至有人说,这个理性世界,是思想自由的彼岸。认识不到这个彼岸,说明了思想文化的落后。中国为什么没有产生科学,工业革命为什么没有发生在中国,已经有太多的人提出了太多理论。这些理论大多数看起来都非常有道理,然而没有什么用处。事实就是这样,事后的分析有用,可以让后来者吸收别人的优点。但用处绝不是抄别人,并由此批判什么。
欧洲人有一种普世情怀,或者说传教思想。总觉得比别人强了,别人就要像我这样,一切都跟我学。那是欧洲的文化,跟其他人无关,世界也从来不是这个样子。人类的发展,从部落到国家,再到国家集团,这样一步步发展下来,将来会怎样没有人知道。但在国家林立的时候,就必须以国家为基准,坚定地守住国家的界限。特别是中国没有普世情怀,就更加如此。
老子认为的理想社会,是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后人说这是老子的局限性,总之是老子根据他那时候的社会现实,得出的结论。后世的社会,人类结合越来越紧密,当然不能如此了。如此来批判老子,也大可不必。谁又知道,随着人类发展,最后又如何呢?
对于世界的认识,人类其实真地好像孩子。自然科学领域,正确和错误相对比较明显,科学家看得比较清楚。社会科学领域则不然。许多人认为世界就在这里,看得见,摸得着,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总结出规律来,甚至形成了思想和主义,就觉得这是世界真理,是绝对正确的。由此对人类的过去和未来的描术,就一定是正确的。许多时候这种看法跟宗教一般,非常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