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般的贼寇不同。他知道了大军离开的消息,很可能会去攻唐州。”
解立农叉手:“观察放心,末将守唐州,必然无事!”
看着解立农,王宵猎沉声道:“我再三告诫你,桑仲来攻,死守城池,不可出城与他作战。你知道为什么吗?”
解立农摇头:“末将才疏学浅,实在想不明白。桑仲兵马不多,我有数千兵,不必怕他。”
王宵猎道:“正常两军相遇,我也相信你不必怕他。可现在大军外出,难免人心浮动。交战时你稍有失手,必然会流言四起。我大军在陕州,最怕的就是后方不稳。你在唐州坚壁清野,让桑仲到了也抢不到粮草,时间一长,他自然退走。如此后方不动,前线的大军才能安稳。不管桑仲怎么样,只要我的大军一回来,那就不值一提。那个时候再派你去,与他一决雌雄。”
说到这里,王宵猎叹了口气:“作战最怕两线开战,很难周全。要救陕州,对桑仲就让一让。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压住心中怒气,不要误了大事!”
陕州城楼,李彦仙看着城外如蚂蚁一般的金军,神色自若。面前案上,一张长弓,一壶酒。持长弓射杀一人,则饮一杯酒。
宋炎放下劲弩,活动了一下胳膊。看城外的金军开始犹豫,不似先前攻得那么猛烈,不由暗暗出一口气。到了城楼,向李彦仙叉手:“观察,观今日金军,比往日多了许多。”
李彦仙道:“前几日听人说起,自元旦起,娄宿把部下兵马分为十部,日轮一部攻城。到了旬日则并力来攻,期以三旬破城。今天初十,正是金人并力攻城的日子。看来传言不虚。”
宋炎道:“想来是如此了。观察,城中粮草已尽,箭矢也所剩不多,若是没有援军,金人不退,又该如何?我们守得再严,终有矢尽援绝的时候。”
李彦仙看着城外的金兵,沉默一会。才道:“娄宿不过数万兵,若有陕西兵马来援,陕州无虑。可惜曲端忌我,不愿出兵,又该奈何?我等只能死保城池,最后无非是一死而已!”
宋炎点了点头。目光决绝。是啊,到了最后,无非是一死而已。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越过金军,到了城前。马上骑士高声道:“好教城上李观察知晓,我军娄宿元帅念你忠勇,非寻常人物。如今陕州已成孤城,旦夕可下。南朝皇帝又不派个援军来,你如何守得住?你应该早日归降,以后无数荣华富贵!元帅许你为河南兵马元帅、河南尹之职!”
李彦仙长身而起。口中道:“吾宁为宋鬼,安用汝等富贵!此子在阵前咶噪,留你不得!”
说完,拿起案上长弓,搭弓引箭。只是一箭,就把金使射杀在阵前。
随着金使倒地,城上传出一阵欢呼声。守城的宋军扒在城头,看着金军大笑。
金军慌乱了一阵。不多时,鼓声再次响起,金军整队,铺天盖地而来。
李彦仙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宋炎。面带苦笑地道:“城中粮草已尽,又哪来的酒?不过是盛些清水在这里,壮我士气罢了。将军且饮一杯清水,我们并力与金虏决一死战!”
宋炎端起清水,双手举过头顶,行一礼,一饮而尽。整理盔甲,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金军围城已经一月有余,城外的濠沟早已填平,城下堆了不知道多少尸体。就连战场的黄土,也已经染成了红色。到处都是箭枝刀枪,杂着被碾碎的各种旗帜。
折可求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的城池。见城上的宋军依然勇猛异常,金军一离得近了,就有箭矢从城上射下。自己这方的鹅车、冲车,早早被城中的砲瞄住,走到半路就被砸坏。
城中的劲弩犀利非常,一箭出来,往往就能带走一人性命。而且威力奇大,经常能贯穿人体。
折可求对一边的娄宿道:“元帅,宋军弓弩极是厉害,城中当有高人。”
娄宿道:“听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