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其具体的意思。
对人的认识,有一元论和二元论。二元论很简单,认为人是自然人,有自然本性,同时人也是社会人,有社会禀性。国家制度,社会治理,是基于人的社会禀性,但也考虑自然本性。一元论则认为人是社会一元的,自然性本身也是社会性的一部分。对人的治理,不需要考虑自然本性。
王宵猎看来,人就是人,没有什么一元论二元论。一元二元的分别,只是人对社会、自然等的认识不同。以认识者的眼光,去研究人类。怎么分,人还是在那里,人依然是那个样子。
或者说,人的本性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其实没那么重要。
人就是这个样子,或者那个样子的,怎么认识是认识者的事。但一个人,和两个人不同的,不是两个人的简单相加。因为两个人在一起,有了相互关系,有了利益纠缠,有了他们的共同特性。这一个共同特性,是新生出来的,既与两个人有关系,又有自己的独立性。
一切对于人的研究、理论,家庭关系、宗族管理、国家制度,都必须把这个共同特性考虑在内。而且要把这个共同特性与人区别开来,清醒认识,认真管理。
简单的说,对人的研究,对于人的一切理论,必须清楚明白,集体与个体的不同。这不仅仅是强调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不同,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的分歧,而是要把集体单列出来,进行单独管理。
这个问题说起来有些绕嘴,很多人都会觉得是废话,认为自己明白。实际不明白。
用道家的话来说,就是一生二,二生三,那个三是什么。三不是由二再分一个出来。而是二的两个个体,有了联系,有了接触,他们的总体就是那个三。用集合论来说,就是合集,这个合集中可能还有交集,还有其他,但有了自己的性质。
认清了这一点,也就明白,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但不能简单认为事情由百姓说了算。甚至把国家的所有人算在里面,也不能由这些个体来做决定,更加不能用少数服从多数,简单投票的办法。治理者既要面对一个一个的个体,同时也要面对这个由个体组成的整体。
谁是人民?人民不只是由国家的人组成的,不只是工人、农民、商人、资本家、知识分子,不只是官员、军人、学生等等,还包括那个整体。
很多时候,人们都认为整体是虚无的,只是一种认识,一种手段而已。其实不是。那个整体是真实存在的,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认识,自己的需求。
认识到了这一点,就从分析什么是人,什么是人性中跳脱出来。对于政治与社会的认识,有了一种全新的视角。对于政治、社会、经济的分析,不再模糊,而能够有清醒的认识。
如果你穿越一千年,来到了古代的中国,要做些什么,来让中国避免历史中的落后,让中国站上人类文明之巅?没有清醒的理论认识,而只是单凭历史记忆,来改变某些历史节点,其实是远远不够的。现在打败了金人,后边还有更历害的蒙古人呢。至于单纯地照抄西欧洲制度和一些做法,同样不行。不要说一个人对西欧认识不足,历史上一直抄的俄罗斯是什么样子呢?
应该承认,地球上的各个文明,不同人群的文化,都有自己的特点。他们是那个样子,都不是偶然的。同样也应该承认,这种不同,人类前进的脚步,应该是不一样的。认为人是一个样子,人类社会也应该是一个样子,是不正确的。人类的发展,本就是缤纷多彩。
认为自己是文明的,别人是野蛮落后的,是一种偏见。认为别人应该是自己的样子,更加是一种傲慢。西亚、欧洲有自己的特殊情况,有一种传教士情结,本就是不正确的。
人类文明有同化。同化是有条件的,是需要时间的。强行同化,本就是不正确的。
让王宵猎困惑的,是他前世所生活的那个中国,从屈辱落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