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转悠。王宵猎在巩县城里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守巩县,杀得金军焦头烂额,早已经传遍四周。
经过了四五天时间,金军急着北撤。任谁都看得出来,王宵猎此战守住了巩县。这样一场大胜,未来王宵猎前途不可限量。余欢已经无处可去,又没有自立的勇气,便来投奔。
巩县看似被金军围住,实际上并非是死城。只要金军退走,王宵猎就是守城功臣。在这个宋军节节败退的时刻,有这样一场大功在身,对宋朝军民是莫大鼓舞。
想了一会,王宵猎道:“余提辖派你来,不知带了什么话?”
乔研道:“回小舍人,提辖看金军围的日子久了,城中必然缺粮。在附近征了些军粮,愿意送进城来,助小舍人守城。城外准备好了,单等小舍人接应。”
王宵猎道:“如何接应?”
乔研道:“本来只要小舍人定计,我带出城去就好。只是最近金营每夜都被小舍人袭营,城中出去不易。提辖便就定下,只要小舍人带兵袭营,他便从城南进城来。”
王宵猎想了想道:“如此也好。今夜便就出西门,从城南门回来。几天来,都是东西两门进出,今次城门回来,金兵反而想不到。余欢做好准备,进城来不难。”
此时围城,并不能把城池围成铁桶,没有丝毫破绽。金军只有两千人,更加做不到。只是少数几人的话,不管是从城中出去,还是从城外进城,金军都很难拦住。
如果王宵猎出城袭营,余欢从城外配合,金军没有准备的话,是拦不住的。金军已经动摇,城中有了援军,他们更加没有继续围城的意愿。
吩咐人带了乔研下去休息。王宵猎命人把邵凌和曹智研叫来,一起商量。
说了余欢来援的消息,王宵猎道:“金军已经围城五日,我们粮草确实不多了。余欢带了粮来,正是城中所需。今夜我们出城之后,他从城南来,金军想阻挡可不容易。只是一点,我们与余欢已经是多日未见,这些日子他做了什么,一切不知。说句难听的,如果他投降了金人,来赚我们城池,有些难办。”
解立农点头:“小舍人说的是。依我所见,不能轻信他人。不如把来的这个乔研一刀砍了,只推说他死在金营里,哪个知道?我们守了这些日子,金军也该退了。”
王宵猎摇头:“怎么能够这么做?若是余欢真地带兵来援,我们就错杀好人。”
解立农道:“纵然错杀,又能如何?我们这些日子每日里出城拼杀,岂是容易的事!如果余欢真是来赚城,我们这些日子辛苦,不就白费?”
王宵猎不语,只是摇头。
解立农说的并不过分。这个时候,宋朝基本没有统一的朝廷指挥。各支部队,首要的任务就是保全自己。只要怀疑,就可以杀人了。王宵猎做了,说不定还会有人夸他谨慎呢。
只是王宵猎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这次杀错了人,以后怎么还会有人跟随自己?心中怀疑,只要做好准备就行了。容不下人,怎么能够发展壮大?
过了一会,王宵猎问邵凌:“依你看来,我们该当如何?”
邵凌道:“我们一进巩县,金军跟着就来了。这必是从洛阳城里追韩统制的兵马。想现在金军能派出多少人来?城外两千人,周围必然没有金军。余欢有何降金的道理?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好。”
王宵猎点点头。又问曹智严:“你觉得该当如何?”
曹智严道:“余欢是我们看着过河的。金军追丁进的时候,他哪里能够赶上?接着金军就都来追我们了,哪里有余力对付余欢!依我看来,不必多想,把他们接进城来就是!”
王宵猎点了点,一时沉默不语。自己是这支军队的首领,首要的任务,就是保证安全。曹智严说的有道理,自己却不能如此简单。一时大意,就可能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