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行了两个半小时。
等到林皎月宣布结束的时候，一定是11:30了。
大家纷纷收拾文件出了会议室。
林皎月起身的时候，布莱恩伸手拦住了她。
“下班了。”
“嗯？干嘛？”
“好多天没看见你了，不如一起吃个午饭？”
“好啊，那你请我。”
“OK。”
“走，就这附近。”
餐厅里，老位置。
服务员递上来菜单，布莱恩拿着菜单一页一页翻开，“想要吃点什么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中餐了，我想吃中餐。”
“你帮我点吧。”
“我想吃，嗯，糖醋里脊
，我的最爱。再要一个清淡的沙拉。你呢？皎月？”
“随便。”林皎月兴致缺缺。
“那么，香菇炒肉，你应该会很喜欢。我记得以前，你和陆谛经常……”
“不。”林皎月突然打断了布莱恩，“我不想吃香菇了，你可以点点别的，或者，我想要一份花菜，再要一份米饭。”
“好的，拿要花菜和米饭。”
服务员走了。
布莱恩打量着林皎月，看了又看。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难道我的脸上有字吗？”
“没有，但是，你不开心。”
“我很开心。”
“真的，我很会看人的
眼睛的，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那你在我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了？”
“你不开心，而且你累了。”布莱恩轻轻说道。
林皎月突然笑了一下，“也许吧，让你看出来了。”
“刚刚开会的时候，你就憋着一口气一样，你知道吗？整个人是紧绷的，不是松弛的。”
“开会就开会，你研究我干什么。”
“我只是发现了。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那么开心？我们是朋友，你完全可以跟我倾诉一下。”
“我不想说。”
“那是跟陆谛有关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了解你啊，在你心里，除了工作，就是陆谛了。工作很顺利，看不出你应该烦恼什么，那么一定是陆谛的缘故。”
“他并没有做什么。”
“那是谁？”
“他的妈妈。”
“他妈妈看起来温柔，很美好。”
“是很美好，但是好像又很奇怪。你知道吗？她扔掉了我买的菜，重新洗我洗过的碗。你说，这是为什么？”
布莱恩耸耸肩膀，“难道她不喜欢你？”
“不知道。如果不喜欢的话，干嘛同意订婚和结婚呢？”
“难道你的菜坏了？”
“这是冬天了，哪里那么容易坏。
”
“那我不太懂了，这个女士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还是她习惯了事事都亲力亲为？或者，她太高傲了。”
“高傲吗？”林皎月喃喃，“我倒是没有太想过。”
“你想啊，她是出身很好，家世很好，又在国外那么多年，兴许她有一点优越感也说不定。”
“那你怎么没有？”
“哈哈，我不是那种人。”
“反正我心里怪怪的。”
“你应该跟陆谛说一声，两个人好好沟通一下。有什么事情不能瞒着，憋着，忍着，对吧？”
“好像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