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方行在枷笼里破口大骂!
眼泪不争气地从他眼眶中夺出,在黑牢中那漫长的折磨,无数屈辱的日子,他一次次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来个大出血结束自己的性命,以少受点活罪,万万没想到,这帮穷逼这么虐待他为的竟然只是区区一万贯钱!
“你们这些个穷鬼,穷不死你们,生儿子没腚眼的,这辈子没见过钱?就为了一万贯钱把老子折磨成这样,早你们跟老子说啊,老子有的是钱!老子给你们就是,费这么多劲干嘛!”
司方行往家里写书,里面可没有写这帮狱卒要敲他多少钱,只写了他在里面如何惨,还带了一点血。
钱这东西,就跟在赌桌上一样,底牌不清楚之前,谁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牌面梭拉掉!
两边人都误会了!
侗人不知道司方行嘴这么硬,什么都一不肯招,还以为他家里的条件就一般!
不过他们不傻,司方行这一身的膘在安平州可找不出第二个,谅谁都猜司方行是头肥羊,只是没想到这么肥,所以也就没敢多要。
司方行怕的就是自己的牌面让人知道了,最坏的结局就是人没了,最后钱也没了!
在这天涯海角,都有人跟自己过不去,肯定是有人下的圈套,他万以为自己活不了,硬是扛着一股子气,最近哪怕是死了,钱也要给妻小留住!
狗日的,一万贯引发一起血案。
当年他在清源那些烟柳楼子里花在娘皮肚子上的钱何止这钱。
说来自己都想笑,没想自己的命倒也挺贱,在这帮乡巴佬眼里就值个一万贯。。
好歹自己当年也是泉州府都监好不好,这帮鸟人知道老子的官有多大吗?
宁宇没时间理会司方行,否则他一定要赏他几巴掌。
吡毛乱叫,原来你小子这么有钱,后悔当初下手没再重一分!
钱能解决的事情,一点都不是事!
梁川已经将手上的武器扔掉,这是示好的最大信号,宁宇握刀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我要怎么相信你!”
信任还是最关键的问题!
梁川乐呵呵地道:“这个简单,要么你让一个人去邕州找我兄弟把钱带回来,要么跟我一道儿去邕州,直接拿钱,我兄弟司方行还在你手上,只要刀子往里面伸一下,他就死定了,我怎么也不敢乱来吧!”
一来一去,又要好些功夫,在这里干等?
再等下去他儿子都凉了!
宁宇怒道:“你身上没钱?耍我呢?”
梁川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金瓜子,这玩意便携却不好用。金子太贵重了,一枚金瓜子在这地方没几个人能找得开,还容易被人盯上,所以梁川极少拿出来使用。
这玩意还是在汴京的时候弄的,一直也没有怎么派上用场。
一小袋,只有二十余两。
算一算,只能顶上二千贯钱。
梁川随手便把袋子扔给了宁宇。
宁宇接过空中抛来的钱袋,只当是些铜钱,手上一沉差点没接住,再打开一看,呼吸都有点堵塞,里面的金子黄澄澄,差点晃瞎他的眼睛。
随身带着金子,这手笔难怪他们的口气那么大!
但是手上的重量颠了颠,明显也不够一万贯啊。。
梁川看出了宁宇的担心道:“我说了给当家的两万贯,这是一点见面礼,余下的等我回了邕州肯定给当家的补上,骗你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是见面礼?
土司府穷啊,赚钱无非是靠税和商,老百姓都穷得叮铛响,哪里来的税收,生意人也不来,一年到头土司府除了收一点粮食和野味当作收入,其他的几乎为零。
广南这地方,老百姓性子就那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叫他们去干活,他们不会有怨言,反正认命,给谁干活不是干,不过你要是拿他们的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