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怕,这队人马就是载入史册的西夏精锐——铁鹞子。
三千铁鹞子分为十队,每队三百人,一队设一队长,一妹勒、二浪讹遇移、三细赏者埋、四理奴、五杂熟屈则鸠、六隈才浪罗、七细母屈勿、八李讹移岩名,九细母嵬名、十没罗埋布。这十位队长是李元昊绝对的亲信,跟着李元昊也在历史上留下了姓名。
每一战铁鹞子都是前军,冲锋陷冲我重甲所向无敌,围歼断后战马之间则铁索拦江,战士便是死了也不会坠马,浩浩荡荡如同山岳一般挤压下来,纪律不严的部队瞬间肝胆俱裂四散奔逃。
李元昊鹰视狼顾地看着东南方向,一个精明的猎人能在草原上跟踪猎物跟上三天三夜而不让猎物发现。向家峡呆了一个晚上,猎物终于出现了,他舔了舔舌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狞笑。
定川寨是他给大宋设了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题。他的战术很简单就只有一样——围点打援,一套战术打了无数次还是一样奏效,围住大宋的一座城他们就是知道前面有埋伏也不得不救。不救的话大宋的那帮文官便会抓住武将畏战的小尾巴拼命地去皇帝跟前嚼舌头,这可是比刀箭还阴损的惯招。
有时候他挺同情大宋的这帮武将的,大宋不缺良将,三川口之战他俘虏的宋将刘平他就极为欣赏,多次屈身劝降刘平还是宁死不降。这帮宋将要不是这帮文官在后面拖他们的后腿昏招频出,自己要杀敌一千也得自损八百。
探子从山上急速奔来。
“陛下,宋军出动了。”
“他们有多少人马?”
“约有两万之数。”
李元昊戴上铁盔,浑身的血液在沸腾。
“让野利玉乞先跟他们宋军玩一会,待他们阵型乱散之后妹勒你与浪讹两人率队给我冲过去,切豆腐一样把他们给我切成几块!这一仗我要打出西夏五十年的太平!”
“领命!”
妹勒与浪讹遇移两人拱手领命,语言里甚至没有一点波澜,勒转马头即刻去执行军令。
耶律罕与耶律重光两人窝在定川寨不远的一处山麓,看着远远飘来的浩荡烟尘。
“可算把这些个大老爷们盼来了,这回东家有救了。”
“不对劲。”耶律重光心事重重地说道:“刚刚咱们一个弟兄回来报说西北的山谷里有异动,只怕这不是简单的遭遇战。我让兄弟们再去探查了,一有异动我们马上去告诉宋军。”
耶律罕直视着山下:“晚了。”
耶律重光顺着耶律罕手的方向,只见宋军与野利玉乞的三千游骑已经交上了手,双方的骑兵一圈接着一圈鏖战在一起,大宋的骑兵数不多,在骑射对砍技术方面更是远逊党项人的军队。
野利玉乞的部队围了一天的定川寨,定川寨像一头乌龟似的头也不敢伸出来,攻坚自古不是他们党项人的强项,野战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看到宋军主动应战他们兴奋得如跳脱的野狼,只有战胜才有赏赐,才有存在的义意!
定川寨中。
城中的青烟飘了一天一夜,城中烧了一夜的尸体。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战友就在眼前被夺走生命,还是因为自己人反水才吃了这么大的亏,党项人围了一天的城,城中的士气更是低落到了谷底,看到远方宋军的旗帜飘扬,所有人终于提起了一丝生存的欲望!
梁川领着一众关中役丁站在城头,杨琪给他们每人配发了一把钢刀,现在他们不再是役丁,他们是大宋的军人,这场战争的参与者。
“瞧,咱们的人来了,咱们有救了!”
城头一阵欢呼。
葛怀敏率两万人前来,以瓦亭寨为倚仗,准备一口吞了野利玉乞的三千游骑。宋军的行军速度前为骑兵后是步兵,弓弩兵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是长枪兵,宋军的主力。
这就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部队指令超级考验主将的协调能力,带兵打仗自古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