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的邀约,自己现在还有任务在身,不是来打工的,这高墙大院内的事以前自己经历不少,做得好就算了,万一做不好得罪领导,自己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马行街丁府。
蔡管事气急败坏地回到府中,正巧碰上退朝回府的丁谓。
丁谓觑了他一眼,不温不火地问道:“怎么?跟了我这么久静气二字都不会?”
蔡管事碰上丁谓,那姿态就放得很低,腰低得快要贴到地面上去,今天折了参知政事丁府家的颜面,一顿训斥只怕是跑不掉了。
丁谓的此时正值壮年,须发还是鲜亮的乌黑色,一双眼睛藏着无尽的世故,他的眼睛似是有眼疾,一双斜眼张目仰视,像是经常饥寒之人,看相的来说这叫猴形。
虽有富贵前程之运,却无享福终老之命。
此时的丁谓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背着手,看着院子里的梧桐。
蔡管事不敢有瞒,流着汗将今天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审案经过了一下,他刻意突出程琳那个鸟官如何不将参知政事府放在眼里,极尽挑拨,在他看来梁川这小人物根本不值得从他口中说出来,惹他的都是那个程琳,这口恶气不出他就觉得面子过不去。
丁谓一听程琳的作派眉头只是不经意地挑了一下,但是听到梁川的作为之后,眼睛突然射出了一道精光,对着蔡管事道:“这个人什么来历?以前跟某是否有过节?”
丁大人脸上越没有表情,就表示他越不高兴。
这是蔡管事对丁谓的认识。
没想到他的关注点不在程府尹身上,而是在那个狗胆包天的贱民身上。
蔡管事道:“一概不知,只晓得他名字极为简单,叫作梁川,只怕还不是真名。”
梁川,丁谓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记在了脑海当中。
“再去开封府附近转转,要是找得到这人,将他带回来,我想认识一下这位聪明人。”
丁谓自己也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之间总是有一种互相吸引的魅力,所谓惺惺相惜。
蔡管事的傻掉了,这是什么意思,丁大人好像很欣赏他,难不成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嗯?”
“是,我这就去办。”
丁谓这个人很喜欢搞小团体,不仅自己要有靠山有组织,致仕的刑部尚书,同为五鬼之一的王钦若最早就是跟他一条船上的。只是这些大官都有自己的算盘,谋划到最后图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一条船也会凿成两半,现在两人就一拍两散。
毕竟宰相的位置只有一个!
丁谓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已经很难找到同盟的盟友,凡事大多要靠自己,自己又无暇分身,分身最缺的就是可靠而得力的人,梁川这样的人才就是他所需要。
无钱无势未得志!最好收笼的就是这样的人!
梁川刚从开封府里出来,没走出两条街,就被丁府的家丁发现了,蔡管事的报上了丁大人的盛情邀请,丁谓这个人也是相当的有名,有个著名的成语——溜须拍马,就是丁大人创造的。
这本来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可是这一帮同僚个个都是文骨钲钲的文化人,哪里受得了如此赤裸裸地拍马比行径。结果长官不兴,下属被羞辱,史家最高兴,他们可以大书特书!
这一次遭遇成了丁谓一辈子抹不掉的阴影,两个人结下了梁子,也使世人看到了丁谓的人品。
丁谓是真的有名!
梁川知道丁谓的背景,更知道丁谓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要是他要为难自己,自己比面对赵宗谔还要头痛,要是他能帮自己。。对付起这些赵氏宗亲就简单得多了。。
他请自己自己没有不去的道理,这个人不给他面子,让他记仇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再且,自己将来打算在汴京发展,要是身上有丁大人的影子,应该就能省掉许多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梁川心里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