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快到了,留下秋儿一个人将来只会饱受这个无情人世的欺凌。”
郑若萦也知道买卖奴婢下人这种事,他们家就有不少的长工还有奴婢都是这样买来的。只是他们郑家待下人都极为宽厚,那些走投无路的家庭将子女送到郑家以后,只会更感激郑家,而极少有人说郑家的不是。
发买下人一般也是老蔡等管家主事着手处理,她极少直面这种人生场面,今天见了让她血淋淋漓直面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胸口像压着千均巨担,烦杂得连呼吸都是那么地不痛快。
这一幕不少人也看到,有了老汉卖孙这第一个,后面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卖儿鬻女的悲况没有最惨,只有更惨,这些人大抵要么是家里害了死病,要么是劳动力死亡殆尽,否则人若在,辛苦一年便是能回复到原来的光景。
梁川也不去想他们是不是为了两百文钱装出一副可怜样前来诓骗钱财的,哪怕是,他们也成功骗到了梁川,梁川不想自己因为两百文钱而变成一个冷漠的人,永远不希望。
两个人各有心事,梁川嫌夜里回清源第二天再到丰州实在太累了,而郑若萦现在则是做什么都感觉不爽利,两个人索性就在丰州住下了。
凤山之于兴化就相当于丰州之于清源,这个四地要冲是前往清源还有龙海的必经之地,而且在地理位置还有商业交易各种角度来说,丰州更为重要,也更为繁华。
凤山有且只有一家下亭楼迎接着四方的旅人,丰州没有特别华丽的酒楼旅馆,但是小驿站的数量极多,大多都是暂时歇脚而不是为了大肆吃喝花天酒地吧。
当然这里也有很多很廉价的供人发泄的妓寨。擦着劣质水粉的粉头强颜欢笑花枝撩人地站在街边拉着客人,华灯初上之时,看不清她容貌,也看不清她们是悲是愁。
要是独自一个人,梁川寻一间马厩也能将就一个晚上,可是这个大小姐可容不得一点闪失,万一碰上什么黑店,或者遇人不淑,想想就惊出一身冷汗,还是找一间上好的客栈比较妥当。
两人走进了街上最大的一家客栈,门上写着两个‘永昌’,这客栈门口挂着两盏艳红而硕大的灯笼,却是显得冷冷清清的,估摸着是价格不便宜,而且入住的人少。
“掌柜来两间干净的客房。”梁川笑道说道。
这掌柜的埋着头在清账,倒是没觉察梁川进来了,一抬着标准的陪笑,胡子抖了一下,道:“哟客官不巧啊,小店就剩一间客房了。”
“不是吧。”梁川眼睛四下望了望,这会要是满客了大厅里也会坐满了吃饭的人,整个大厅都个人影都看不到。“你们这店里我人都没看到你跟我讲房间满了?”
梁川暗叫,难得晚上要跟这丫头共睡一间?
掌柜笑道:“今日巧,来了队大老爷,一众家眷随从多,栈里就一间客房了,你们两位爷要不就将挤一挤。”
他是将女扮男装的郑若萦看成男人了,这条道上赶路的碰到不巧的时候睡柴房马厩也是常有的事,一点也不稀奇。
郑若萦羞得连脖子根也红了,又不好说其实自己是个姑娘,那别人更会乱想。
梁川皱着眉头对着郑若萦说道:“我刚刚外头看了一圈,其他要不就是太脏,要么就是杂七杂八的人太多,要是咱分开住你身边没个伙计丫头的您我也不放心,这不正好,咱们就挤一挤你看怎么样?”
郑若萦挣扎了一番,心想眼下也没人认得自己,否则自己以后就真的不用嫁人了,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应道:“你看吧。”
两个人随着小二领着,上了二楼一间客房,到了房间临走前小二问道:“二位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郑若萦道:“小二哥麻烦帮我帮提壶水来,再拿五个碗。”
梁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传说的那招?
郑若萦等小二下楼去拿水碗了,对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