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和他们趟这一个浑水了好不好,娘求你了孩子。”
孟良臣经此一遭,初初恢复过来,只是静静地坐着,让母亲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更加平静了,还是更加不平静了,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迷惘,只是他的表情更加地淡定了而已。
“孩子你不说话,但是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的心气太高,就像人家梁川说的,心气太高迷失在功名一途,才会走入魔怔。可是心气高有用吗,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咱们不是吃官家饭的料,再苦苦追求最后怕是没有好果子啊孩子。”
孟母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卷入什么斗争之中,苦苦哀劝着自己的儿子。
孟良臣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晚上不知道梁川叫你去他家里是什么事,我看这个孩子面相挺好的,说话也很客气,不像是一个坏人。”
“娘,晚上你说我要去梁川家里吗?”孟良臣终于说话了。
“孩子,你是人家救回来的,莫说他没开口要你去他家,现在他开口了,你更要去人家家里致谢,你爹以前教你什么?”
“收人一升,还人一斗。”
“没忘就好,你等下把家里的剩下的米都给人家拿过去,晚上一定要让他收下。”孟母的语气变得有点严厉,从小到大,凡是做人的道理,这位伟大的母亲都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孩子的。
“娘我知道了。”
傍晚的何麓,月初上于东山,沉暮的霞光映在南溪上,影影绰绰,让安静的小山村更加的妖娆美丽。
孟良臣拿着家里的木瓢,原来是用来装水的,现在把米缸子里的糙米全倒在里面,也只没了半指深。他母亲交待的,他不敢忘,也不敢忤逆。拿着半瓢的米往何氏宗祠走来。
何保正今天去凤山了,难怪一天都没有见到人影,他到集市去转了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紧俏的种子,也买一点回来种种。逛了好几圈也没碰到个满意的。败兴回到家门口,正巧碰到了梁川,梁川二话不说就把他拉进屋子内喝酒。
梁川喜欢米酒的味道,何保正却喜欢喝黄酒,他说这个酒不会太甜,喝了味道也更醇,其实梁川知道,黄酒比米酒要稍便宜一点,这个酒好多人喝不惯,何保正就怕惯坏了自己的那张嘴。
还在正月里,但是已经没有了半点节日的气氛,除了门楹上高挂的红灯笼照起来,让人还有一丝温馨的感觉。
“今天又怎么啦,有什么喜事,拉着我喝酒。”何保正性子比较正,不喜欢占人家便宜,也不喜欢别人占他便宜,梁川每次都拉着他喝酒,他自己有点舍不得下次得回请过去。
“没事就不能请你喝酒吗,小钗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坛子香喷喷的黄酒,请你来品一品,看看成色怎么样。”
“难怪我看小钗脸色不对,一脸的不情愿,就是你天天呼喝人家去做这做那的,自己嘴馋还要人家去帮你买酒,一大姑娘能乐意才怪!”
“哎,你可别说了,小钗这两天被人欺负,我帮她摆平了,反正也是顺路回来,捎一坛酒,咱俩老爷们一起喝喝不至于嘛。再说了,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何保正咯噔一下,果然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是什么事,跑腿的事他可不想再干了,最近就想种两亩作物,种子都还没挑好呢,哪有心思帮他。
梁川看着何保正一脸不情愿,连端到嘴边的黄酒都没喝下去,又放了下来,梁川嘿嘿一笑,道:“不是让你再跑腿什么的,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件事,你还记不?”
“哪件事?”何保正心想不会是喝多了说的什么胡话,答应了这小子什么事吧。
“就是办个学堂的事啊!”
何保正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梁川,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