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一些狗屁誓言现在争得不可开交,这千里迢迢来打这么一场不光彩的官司还不是一时兴起,真是有所图谋!
知县坐在堂上,见这个犯人奇怪得很,别人的上了公堂,看见这副阵仗都是畏罪低头,这小子倒好,跟逛街似的,一只眼睛到处乱瞟,刚刚和自己的眼睛对上了,竟不为所动,简直胆上长毛了,好久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犯了,必段狠狠杀杀威风!
知县老爷问道:“你快说说,此案怎么了结?”
梁川调整了一下心态,他知道越是在正式的场合,越不能认怂,一怂别人就会看不起你,而你所说的话在别人的印象里就会大打折扣,见县老爷不就和以前见局领导一个意思吗,都人肉长的,没什么好怕的,挺心胸膛梁川大胆地说道:“大人,小人有法,但是不能公开说与众人听,只得大人你一人听取!”
知县心想,小子你最好真的有什么办法,等下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在耍我,我不打死你,我就直接告老还乡了。知县朝后面记录的邢师爷使了一个眼色,师爷会意,放下手中的笔,走向梁川弯腰将耳朵贴近梁川。
梁川靠着师爷的耳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让所有人听见,低声讲了半天,那个师爷听得连连点头,当梁川说完后,大喜过望,回去找知县报告。
知县听完师爷回来的禀告,本来一脸不爽,听完后,脸上的黑霾一扫而光,左手抚着下巴长长的胡子连连称善,一脸满意的神色溢于言表。
以他的经验,破了这个案子,自己的‘功德’定当被兴化的百姓传诵。
知县坐在公案上,脸上正色,对着梁川道:“一派胡言,本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竟是咆哮公堂哗众取宠!”
梁川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就恍然大悟!这老小子是要把自己的破案方法据为已有啊,奶奶的,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话一点都不假!
梁川又不可能在公堂上跟知县公然顶嘴,只得装哭道:“大人,小人没有什么良策,只是一时过激,冲撞了公堂,望大人饶命啊!”说完又继续磕了好几个头,头上鲜血都流下来了。
知县一听,相当满意梁川的这个回答,又满意地摸了摸他白花花的胡胡,对着几个捕快道:“你们几个,先将他带下去,本案结后再来慢慢审讯他!”
“是!”两捕快齐声回答道,一把扯起地上还在磕头的梁川,将梁川又带了下去。
梁川被捕快带了下去,所有的群众都指指点点,骂这个神经病,瞎捣乱。
梁川嘴角不经意地轻笑了一下。
知县对着跪在地上的黄素娥道:“黄素娥,本官内人有几句话要问你,你且起身来,随我到后堂来。”
黄素娥本是一个平凡女子,他与黄义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黄义打小家里就特别穷,小小年纪就得到山上去放牛,黄义牵着牛在前面,黄素娥就在后面追,她也不跟别的小孩玩,独独天天追着黄义进山,回来每次都被打。
小时候黄义从山上放完牛回来,春天常常有山里的青桃,夏天有覆盆子和桑葚。黄义很喜欢看着素娥吃这些野果,他觉得很开心很满足。吃的时候,黄素娥经常会问黄义说以后能不能当他的媳妇,这样就天天有果子吃了,黄义总是笑着跟她说,他家里穷,娶不起媳妇。
两个人的年纪渐渐大了,素娥不会再跟着黄义后面跑了,黄义见到素娥的时候依旧满眼的柔情,只是素娥不敢再问黄义能不能娶她了,她只敢埋在心里。后来苏杨两家南下迎亲,黄母高兴得半死,素娥每每不从,她觉得,那些什么赚大钱当大官的人都不是她的意中人。只有那个从小跟到大的泥腿子,会问她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知县老爷将黄素娥带到了后厅,知县夫人看着颇为雍容,上了年纪但是保养得当,所以一把年纪看起来还是不会显老。知县给夫人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