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针扎般的痛感又冒了上来，一点一点，几乎将他整个都吞噬掉一样。
“姜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显然在生气。
姜娆脸上的笑也挂不住，顾淮昇把人放在床上，他没办法对她生气，不敢对她发脾气。
但是心底过于压抑了一点，这个病房他怎么也待不下去。
顾淮昇出来，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夏天是一个热烈的天气，枝繁叶茂，青翠欲滴，即便是在医院里，也非常的漂亮。
“顾总，你可以把您刚才的话说出来，感情不是独自委屈维系的。”
“那我要爱冲她发脾气吗？”顾淮昇觉得很可笑，他冷笑一声：“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你和我都没有经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她受了很重的伤，事业上，感情上，心理上，我怎么去冲她发脾气，在她伤口上撒盐？！”
顾淮昇做不到，也不舍得。
他第一次，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一根烟，尼古丁几乎麻痹了他的感知，一根烟结束，他情绪调整的差不多，才重新返回到了病房。
姜娆没哭，低着头在玩手机，手速有些快，顾淮昇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背上的针头在回血，回了一大半，顾淮昇摁着她的手，摁了回来。
“我不该不说话就走，我错了。”
姜娆看着他，“你是……觉得我不配给你生孩子吗？”
“那我们离……”
“姜娆！”
顾淮昇猛地抬高声音：“说这些话你真的会开心吗？”
“你是你，还是个小朋友，任性一点很可爱，我很喜欢。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也不会相信，从我给你发短信的那天起，不论那条短信是不是我发的，我们之间信任感都没有了，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我不想你自己糟蹋自己，我不要你觉得你现在除了能给我生个宝宝什么用都没有。”
“不论画不画画，都是我的小朋友。”
顾淮昇心脏似乎被扎着，“我是不是不论做什么，都留不住你，你就是想要离婚，对吗？”
姜娆沉默。
顾淮昇闭了闭眼睛，“你乖一点，我就答应你。”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民政局，我明天让高雅淑去制定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