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手后,老者仔细检查了一下墨成玦的伤口。
墨成玦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湿,老者将他的衣服彻底剪开,伤口便更直观的展现在眼前。
良久后,老者眉头蹙起:“这倒是有些深啊,险些就伤了内脏了。”
祁城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到墨成玦之前说的话,他便说了一嘴:“成玦他说让我帮他把伤口缝上,您看缝上的话是不是会好的快一些?”
“缝上?”
老者茅塞顿开,眼前顿时一亮,“妙啊,妙啊,你这朋友倒是有想法,老头子我这就将他伤口缝上。”
接着老者就开始到处在屋子里找针线,嘴里还问道:“你这朋友有没有说用什么来缝?用缝衣针吗?”
祁城光是听着都觉得痛了。
“说是羊肠线最好,不过您这里应该没有吧,缝衣针应该也行吧......对了,您这里有没有麻沸散之类的,给他喝一点儿?”
老者哼了一声:“这不是废话么,不过你这朋友都昏迷过去了,就算是直接缝也没什么事儿,他感觉不到疼了。”
“他不疼我疼。”祁城看都不看敢,直接将头扭到一旁。
翻箱倒柜到底是找到了针线,老者给墨成玦灌了一大碗麻沸散后,将针在蜡烛上烤了烤,便直接下手给墨成玦缝合。
祁城背着身子,能听到身后缝衣针穿过肉的声音。
他头皮发麻身上寒毛直竖,仿佛针是扎在他身上一样。
老者手法很稳,老神在在的说道:“放心吧,我虽然是头一次缝伤口,但是我以前自己有缝补过衣服的。”
祁城很想说,缝衣服和缝合人那哪能一样!
又怕自己现在说话会让他分神,是以将到了喉咙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然而这老头子嘴里叨叨叨的说个不停,一直没停过,听得祁城头都大了:“您先别说了,好好给他伤口缝合一下。”
看了眼缝的歪歪扭扭的针线,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吧,马上缝好了,我这就给他上药。”
听到这里,祁城才松了一口气。
刚转过身,就见到被缝合的像是蜈蚣一样的伤口,他气血上涌,险些一下子晕过去。
“这就是你说的放心!”
老者睨了他一眼:“不然你来?”
祁城顿时哑然,小声嘟囔着:“我要是会还能用得着您?”
心中则为自己的好兄弟点了一根蜡。
以后成玦就不是完美的了,这么丑的疤痕,说不定睡觉的时候还会吓到他的未来娘子。
老者只当做没听到这句话,就让他逞一时口舌之快吧。
反正呢,他救人也不是白救的,到时候若是付不起报酬,那么这两个人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
而这一些,祁城毫无察觉。
·
“我滴娘耶,可算是把这些菜都煮好了,接下来晒干就可以了吧?”
陈大姐只觉得腰疼得很,抻了个懒腰后又用力的捶了捶腰。
“嗯嗯,晒干就好了。”沈微澜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做就成功了。
看着摆了半院子的菜,她的眼睛里蕴含着一抹笑意。
目前看来这些菜弄的还不错,到时候晒干了想必可以保存很久。
“成,那我先回去歇会儿,哎哟,这可真废腰啊......”
沈微澜揶揄道:“噗,大姐你回去让陈大哥给你好好捶一捶,今天可是辛苦坏了。”
陈大姐嗔了她一眼:“羡慕吗?你也赶紧找个人嫁了,到时候也有人给你捶背。”
“那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沈微澜惊悚的连连摆手,一副唯恐避之不急的样子。
她暂时还不想嫁人,一想到嫁人后要面对的那么多的鸡毛蒜皮,沈微澜只觉得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