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这成玦竟然直接加快速度跑回去了。
连一句话都没说,人就这么一溜烟的从眼前消失了。
沈微澜有些摸不着头脑,喃喃道:“难不成是尿急了?”
耳力过人的墨成玦脚下顿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他才不是尿急呢!
但是此刻他有些不敢和沈澜对视,脑海中全是刚才的那一幕。
想着想着,他感觉鼻子那里涌出一股湿热的感觉,伸手一摸,手上都是红色。
没想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
墨成玦直接改道前往厨房,他舀了一盆水就开始清洗鼻子。
待鼻子的血止住后,他又舀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哗!”
他身上的衣服瞬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将修长有力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路过的沈微澜正巧看到这一幕,她没忍住吹了一声口哨:“身材不错。”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接着就回房睡觉去了。
而墨成玦的身子却僵住了,他的脸上仿佛着了火一般,红的不行,连耳朵都染上了红色。
这个女人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话!
人一激动,刚刚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开始汹涌流出,他连忙收敛思绪,重新止鼻血。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躺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她唇角扬起,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
曹老太太睁开眼睛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到那个死丫头了。
心中不放心,她连早饭都没做,挎着个篮子脚步匆匆地便往城外走。
买早饭回来的邻居和她打招呼,她也好像没听到一般。
“什么人啊!”邻居有些不满地嘟囔着,也没将这件事儿放在心里。
墨成玦一直留意着曹老太太的行踪,发现他出门后,当即和沈微澜一起追了上去。
两个人和曹老太太保持的距离不远不近。
这曹老太太昨大概是昨夜被吓到了,此刻心神不宁,也一直没有发现竟然有人在身后跟着她。
跟着曹老太太一路来到城外的乱葬岗,沈微澜和墨成玦对视一眼,心里皆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就见那曹老太太战战兢兢地走到其中一个小土坡那里,蹲在地上开始点火。
原来她篮子里装得竟然都是纸钱!
她小声叨叨个不停:“死丫头、小草啊,你原谅奶奶啊,奶奶也不是故意的。
是你自己不小心滑倒磕在井边的啊,你洗衣服弄的满地都是水,这也怪不得我啊......
你赶紧投胎去吧,你要是饿了,奶奶这里给你烧点纸钱,你自己拿着去买点啊,千万别再回来了......”
这一番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非常大,沈微澜的脸色很是难看。
她还以为小孩子是被丢到了外面,没想到竟然是死了。
听曹老太太这话里的意思,这个女孩子是洗衣服的是滑倒了,脑袋正好撞到了水井上这才死了的。
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曹老太太让一个不过几岁的小丫头做家务活儿才导致她的死亡。
沈微澜看向墨成玦:“要不要报官?”
墨成玦一时间没有回答。
这件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种事儿一般都是民不告官不究。
他们不过是外人,就算是告了也没多大用,毕竟曹老太太和小草才是亲人关系。
从他的沉默中察觉了一些事儿,沈微澜脸色忿忿:“难道就这样看看她逍遥法外吗?
这个人老太太简直不是人,先是虐待死了儿媳妇,现在又把孙女害死了。
手上两条人命,她却能安享晚年,真是看着就让人来气!”
没想到沈澜竟然这般嫉恶如仇,墨成玦犹豫着说道:“其实还有有可能让她收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