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山特意将半个脑袋,探了出去,看着秦军的这番操作,眉头微微一邹,甚是不解。
秦军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拥有天下第一军称号的秦军,覃山要是说一点不怕,那是假的。但没办法!陈王将守家大任,交给了自己。自己总不能一战都不打,就把王都,拱手相让给秦王吧!
于情于理,绝对不合适!
就算顶着巨大的压力,他也要坚守到,陈王大军回帝都,如此!才算对得起,陈王对他的知遇之恩。
故!他的内心在祈祷,陈王一定要在前线大捷呀?切勿负了他这,一片愚忠啊!
“射!”
随着命令一下,众士兵纷纷将自己的弓箭,整齐射出。一支支无头的箭矢,立马就射入了城内。
包括城内的大街小巷。
方才还不与理解秦军意思的覃山,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不好!”
“传令士兵,立马将这些箭矢,都收集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打开。”望着一支支在他上空射过的箭矢,覃山脸上的凝重之色,越发明显。
“诺!”
副将不敢迟疑,立马就率领一众士兵,前往城上城下,收集箭矢。
但秦军,是在东南西北,四面同时放射。荆州城那么大,覃山的命令,要一下子传遍四门,几乎是不可能的。
大街小巷内的百姓,本来是见到漫天箭矢,吓得躲了起来。但终有艺高人胆大、或者是来不及躲避的百姓,发现射入城内的,是箭头的箭矢。
而且!在箭头的上面,还绑着一张张白纸,似乎是为了传达什么信息,故意这么绑着的。好奇心驱使之下,众百姓捡起箭矢,将纸条打来。
几个认识字的,就把纸张内的内容,给念了出来。还有些地方,暗卫发现情况,脑子一转,也是故意潜伏进了人群之中,故意将内容念了出来。
“哎呀!秦王说了,如果覃山将军,要是不投降的话,明日一早,就要水淹荆州城啊!”
“秦王要水淹荆州城?如果那怀川支渠,放开大水,还不得将我荆州城,都淹没了。更何况,今日下了大雨,如果将上游打开,洪水一下来,遭殃的可是我们百姓哪!”
“对啊!荆州势弱,本来就挡不住秦王的大军,硬是殊死顽抗,到头来!倒霉的还是咱荆州百姓啊!”
“乡亲们,咱们不能在坐以待毙了,为了打这个毫无胜出的战争,害死咱们自己。大伙…跟着我,让覃山将军投降吧?”
“对…我们不想打仗…”
有暗卫在人群里,把大火这么一点,整个荆州城,都仿佛炸开了一般。
就是城上的半数士兵,也是没了丝毫的战意。
荆州可是他们的家呀?把他们自己的家,淹没了。哪守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秦军强悍,又不是什么秘密。就他们这点荆州军,怎么可能和秦军打。
“他奶奶的,不打了,老子要投降秦军。”
“我也不打了,我要投降秦军。”
几个士兵,把自己的兵器,还有战甲,直接脱下,丢在了地上。
几个将军见到,顿时一怒,呵斥道:“你两人想干什么,造反吗?”
“造反…我们只是觉得,这场无任何胜利悬念的战争,该结束了。”
有了领头人,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开始哗变。
整个城楼,都乱成了一锅粥。
终究是荆州水师与陈王的嫡系部队,人心不齐啊!
而在城内,越来越多的百姓,居然开始冲撞城门。
这临近黄昏,居然给了覃山,如此一个特别的礼物。
外边闹哄哄的一片,城楼府上的覃山,呆坐在府内,仿佛是瘫软在了地上。
“秦王啊…好一个攻心之计啊!”覃山的脸上,好生无奈。
哈呼!哈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