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暖栀彻底离开了这间屋子后,那面具男人,砰的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爷……”高洋一惊,赶忙扑上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咳咳……”那男人推开高洋,强忍着肺腑里灼烧般的疼痛,对着高洋说道:“去送她平安离开净色,再把天枢给我叫来。”
“爷……您这又是何苦……”高洋面露不忍。
自家爷,明明刚刚才从医院里醒来,可是一听到姜暖栀离开后,来了净色,他就强拖着还未曾痊愈的身子,赶来了这里。
可是明明……姜暖栀都不曾认出他来啊……
“高洋,可是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那男人奋力推开他,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气,扯开脸上的面具,赫然露出霍瑾舟那张俊俏到非人般的脸。
他冷漠的看着高洋,眼里不带一点温度:“还不去?”
高洋心头一窒,看了眼那冷漠至极的男人,心头微微的反感,再度升起。
他沉默的站起身来,转头离开。
出了那屋子,远远的看去,那个从来都处于高位的男人,依旧垂着头坐在地上。
高洋走到楼梯上,俯瞰着底下的一切,心里莫名的,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捏了捏拳头,从楼梯上走下去,所到之处,皆是点头哈腰的手下。
第六层楼处,那个先前领着姜暖栀上去的男人,正冷眼看着一旁一个赌输了,被拉去接受惩罚的男人。
那男人趴在地上,惊恐万分的呼嚎着,痛哭流涕,瞧见楼梯上下来的高洋,他仿佛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般,向他扑过去,不住的磕头。
“先生,先生救救我吧……”
“我错了……先生救我一命,小的日后给你当牛做马……”
高洋面无表情的看着匍匐在他身前,眼泪鼻涕流了一地的男人,先前在顶楼受的气,此刻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高老大。”
六楼总管的男人,看见高洋来了,小跑着到了他的跟前:“这人输了,我们这就拉去断了腿……”
高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蹲下身子,抬起那人的下巴,戏谑道:“想要我救你?”
“是……是……的……”
那男人对上高洋的眼睛,身子不住的颤栗。
“来,把爷的鞋,舔干净,爷可以大发慈悲,帮你一把。”
高洋站起身来,看着那人,笑的开怀。
那男人愣住了,显然没能从这话里回过神。
“高老大,爷定在的规矩,咱们可不能随意更改。”那六层楼的总管男人沈奇一脸凝重的看着高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高洋轻飘飘的笑了,他撇了一眼沈齐,命令道:“这边不用你了,你去送送刚刚那位贵客,再把天枢叫到顶楼去等着。”
“这不是我的任务……”沈齐反驳道。
高洋笑意盈盈的脸色,突然之间,变阴沉了下来。
地上的男人,已经趴在他的脚前,帮他处理着鞋子了,而高洋,一脚踹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你的嘴,貌似很臭。”
高洋伸脚,踩在了那个蜷缩着身子的男人脸上。
却是看着沈齐说出那句话。
“你……你……”沈齐脸都憋红了,他愤怒的指着高洋,眼里是不可置信。
“沈齐,我说,叫你去送送贵客,再把天枢叫到顶楼呢,你不会嫌我多事,而不愿意吧?”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回去跟爷说一声,我管不了净色了,不如,把净色,让给你好了?”
高洋看着沈齐那张像极了煮熟的虾子般的脸,心里闪过快意。
呵,他高洋,才不是个奴才,他管着这净色,他怕了谁?
霍瑾舟怎么敢把他当狗一样对待?他凭什么把他当作狗一样对待?
沈齐忍住心中的愤怒,看了一眼怡然自得的高洋,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