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漆麻黑的地下室里,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安全灯绿油油的每隔十步便有一盏,让人毛骨悚然。
林伯看着独自下了台阶的霍瑾舟,蹙紧了眉头。
门被关上,霍瑾舟与黑暗融为一体,无人可以看清他在哪里,但是那沉闷的皮鞋踢踏声,啪嗒啪嗒的,一步步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来人,我知道有人来了,快点放我们出去……”
“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我们当真是听命行事的,求您放了我们吧……”
乍然听到有人来了,躺在地上哀嚎的几人,连爬带滚缩成一团,不住的磕头求饶。
霍瑾舟眼尾红成一片,唇边也掀起了一抹残忍的笑。
“听命行事?谁的命?”
低沉的声音,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冰凉气息,在宽敞的地下室里回响。
被蒙住眼睛的几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唯独最角落里的一人,很是镇定的坐着不动。
“爷,爷饶命,我们都是小喽罗,只是上头下来命令,要我们怎样做,我们就怎么做,爷,杀了我们不值当……”
有胆大的人壮着胆子说出这句话,试图祸水东流,还有更甚者,小声的哭求着角落里一动不动的那个人:“王哥,您就快说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不想死呀……”
霍瑾舟笑了,他没有想到,在他的地盘里,竟然还有硬骨头。
霍瑾舟带上一双白手套,托了托眼镜,浑身气质,像极了斯文败类。
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套注射器,和几个小药瓶,霍瑾舟慢条斯理的将药物配好后,吸入了注射器里。
霍瑾舟笑的人畜无害的将那个绑住的男人,从角落里拖到沙发上,再撕开了他眼睛和嘴上的胶布。
“喂,狗腿子,楚垣辞知道你被抓了吗?”
霍瑾舟踢了那男人一脚,还称呼他为“狗腿子”。
被称为狗腿子的男人,动了动眼睛,慢悠悠的从黑暗中,注视着霍瑾舟的脸。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些什么,只隐隐约约的瞧见一个男人的轮廓。
“嗯?你在想什么,狗腿子?”
“莫非是在想要不要加入我的阵营?”
“如果你非要加入我的阵营,也不是不可以,今儿个陪爷玩儿好了,爷就勉为其难的让你换个主人。”
霍瑾舟口中的讥笑与讽刺不绝如耳,而被称为狗腿子的那个男人,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的状态。
渐渐的,霍瑾舟失去了耐性,只见他捏住了那男人的下巴,又拿起注射器,扎向了他的颈部。
“,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般不识抬举?
“既然你不说话,那爷就让你彻底变成哑巴吧。”
霍瑾舟眼尾的红,越发的深了,眼白处血丝蔓延开来,整个人犹如来自寒冬地狱,阴冷无比。
药液被注入那男人的体内,那男人瞬间如同被电击般,抽搐起来。
双手被束住,他从沙发坠落在地,不断的在地上撞击着脑袋。
疼……
太疼了……
身体的疼痛,从骨头里传出来。那男人咬着牙,死死地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不过是疼痛罢了,他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这点痛,不怕。
“呵呵呵呵……”
“你以为,就只有痛嘛?”
似乎是看穿了那男人的所想,霍瑾舟冷笑出声:“痛是药物蔓延的开始,它在告诉你,你的那些地方,会坏掉!”
霍瑾舟听着那男人砰砰砰的撞击着地面的声音,竟然随之打着节拍,迈开脚,跳起舞来。
霍瑾舟闭上眼睛,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儿,在黑暗中张开双手,行了一个绅士的礼,接着,半环抱着空气,旋转起来。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