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的时候,爸爸正好穿着大裤衩,雪白的背心,身上还有水珠。
“习习啊,早点休息。”
我,“我知道了爸爸,马上洗漱了就睡觉。”
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伯他们一家人刚刚决定幸福的生活,就遇到了意外。
从大伯家回来两天后的一个早晨,
我被妈妈一声尖叫惊醒。
阿幽也在我睁眼的一瞬间嗖的睁开眼睛。
我来不及穿外套,穿着睡衣直接下床。
阿幽跟在我身后。
堂屋,爸爸手里握着电话,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妈妈在一旁着急不已,“你怎么了?”
我忙走过去,“爸,怎么了?”
爸爸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张了半天的嘴,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接过电话,里面是风肖肖喊我爸的声音。
我,“肖肖,是我,怎么了?”
那边,风肖肖哑着嗓子,大哭着,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风肖肖道,“习习,我爸死了……呜呜呜……我爸死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
一片空白。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了大伯家的,只知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大伯家了。
大伯家刚刚布置好,我站在大伯的床前,看着床上被剜心的大伯,心里难受得很。
风肖肖已经跪着了,但是我不敢跪……怕大伯死后不安宁。
爷爷在我们身后,低声抽搐,极力的强忍着。
但是正是这样的隐忍,让人听起来更加的心疼。
我走出来,看着外面已经来了熙熙攘攘的人,他们
都是我们村子的,该挂白的挂白,该写字的写字,乐队还没有来,现场从村长家借来的大喇叭正放着震耳欲聋的哀乐。
阿幽走到我的身边,轻叹一声,“你大伯这是用命换了大家的平安。”
我不解,转头看他,他道,“你爷爷给风肖肖打胎的方法是有违天道的术法,所有参与此术法的人,都会遭到报应。
你身份特殊影响不太大,可是风肖肖的家人,还有你爷爷……都会受到牵连,你大伯这样一来,他们的劫数也就破解了。”
说完,阿幽看了眼大伯。
我也转头看过去。
大伯用自己的惨死换的家人的平安,此情可敬。
因为大伯走的仓促,家里并没有合适的棺材,于是爷爷把他为自己准备好的棺材拿出来给了大伯。
下午,大伯被大伯母收拾干净,在我爸爸等人的帮助下,给大伯穿戴好,躺进了棺材。
风肖肖一直在大伯的棺材前跪着,泪流满面,风朗哥哥回来后,几乎一人独揽了所有的事情,瘦瘦的肩膀,却有强大的安全感。
我不能跪,只能在一旁给大伯烧纸。
大伯母早已哭的晕过去就醒过来,醒过来有晕过去,好几次了。
傍晚的时候,三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