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高考结束。
震天的欢呼声响彻醴州五中，从各个考点考完的学生到了学校。
是发泄，也是告。
班里的同学挤走廊, 欢呼着把试卷向撒去。
即便是知道之后会被老师抓着扫干净, 也要此时此刻狂欢一顿。
姜南书坐座位，安静地把做过装订好的试卷还有错题集整理好。
他抬眼了外面狂欢的人群, 还有被簇拥其中的纪风眠。
纪风眠人缘很好, 此时一堆人围着他要求校服签名。
他抓着笔，脸带着笑，倒是来者不拒。
只是纪风眠的姿势很扭，右给人校服签字, 左却把死死捂住胸前，不让其他人碰那一块。
男生之间的交往随意得很，围攻他的人也不介意, 伸就其他地方签满了名字。
甚至还有不女生也趁『乱』他背写字。
姜南书着外面闹成一团, 弯了弯眼睛。
“姜南书，能麻烦你给我的校服签个名吗？”
开口的是他的前座，一个文静秀气的女生。
她眼神有些忐忑，声音也很想, 才一说出来又急着说，“不同意也没关系的，就是留个纪念。”
“好。”姜南书接过她递过来的马克笔, 她摊桌的校服，写了自己的名字。
“姜南书，我我我，我也要签。”
或许是有了第一个成功的勇者，留教室里的女生涌了过来。
姜南书也不拒绝, 一个个签了过来。
同样的，他也请这些同学自己的校服外套留了签名。
是啊，留个纪念。
无论高中如何度过，是平淡如水或是记忆深刻，总是人生中极特殊的一段经历。
“姜南书，能麻烦你也帮我签一个吗？”
他抬头，见了何珊珊。
“嗯。”姜南书点头。
他抬，要签衣服背后的时候，却又被拦了一。
“抱歉，能不能麻烦你签这个地方？”
姜南书着她指了指外套的前面，相比背后已经签满了名字，前面干干净净地没有一个名字。
何珊珊解释一句，“后面没位置签了，要不你签这里吧。”
姜南书没想太多，点头，抬笔正要签的时候，一只落，握住了他的腕。
“姜姜，这个名字可不兴『乱』签。”
熟悉的气息自身后包围过来，姜南书一头，就见纪风眠没个正形地半压自己背。
他没动，问了句，“怎么了？”
纪风眠瞥了眼旁边围观的人，选择凑到姜南书耳朵旁，压低声音，“小情侣之间才签左边胸口，意思是我心里有你。”
他离得很近，几乎是贴着耳朵说的，姜南书觉得有些痒，侧了侧脸，拉开距离却也没有推开始终半压着他的人。
姜南书笔尖落，还是把名字签了背，混一堆班同学名字之间。即便字迹遒劲有力，却也不算显眼。
他放笔，点了点头。
何珊珊的眼眶有些泛红，站他课桌面前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走走走，去外面签去，还有一堆同学没签呢。”纪风眠拉着姜南书就走出了教室。
外面转了一圈，收集完其他同学的签名后，纪风眠拉着姜南书向着人的地方走了过去。
栋教学楼的连接处，此时十分安静，除了他们人再没有其他人。
这个地方，是姜南书课间休息时最喜欢待的地方。
他微微弯腰，肘撑栏杆，着方的篮球场。
此时的篮球场也挤满了学生，所有人没有目的的疯跑疯喊，抱一起玩着莫名其妙却足够开心的游戏。
纪风眠对面的状况没有兴趣。
他背靠着栏杆，转脸着姜南书的侧脸，“喂，你记不记得我刚转过来的时候。”
姜南书：“嗯？”
“其实那个时候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