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连忙介入,她无奈地看了德威特一眼,拉住希瑞的胳膊问她是否受伤。
“我很好,谢谢,”希瑞感谢赫敏的关照,但心里越想越不甘,心里充斥着被羞辱的怒火,她想起邦纳特,想起那个赏金猎人在屠杀了耗子帮之后对自己的侮辱。最起码邦纳特是在乎胜负的。希瑞知道邦纳特没杀了自己是因为他渴望有价值的对手,刀剑交错的快感让他沉迷。可德威特呢?这个人根本不在乎和自己的胜负,比起被羞辱,希瑞更在意的是被无视,这个说不上成熟的姑娘害怕孤独,也正是因此,她变得不理智,于是她冲德威特喊道,“为什么让着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水平,”德威特平静地说,“看看你能帮上什么忙,在看出来你的水平之后,倒也没必要一定要分个高下,我怕你心有芥蒂。”
“但芥蒂现在已经有了!”希瑞知道自己在耍脾气,做的事情没道理,或许就是因为知道在这个世界目前遇到的人都是好人,才会无所顾忌地展现自己的情绪,她大喊道,“你不打算想个办法消除吗?”
德威特叹了口气,他转了转手里的剑。
爱丽丝插腔说:“那就认真些吧,对你来说,满足希瑞的想法很困难吗?”
凯尔比和克鲁克山这会儿也不说话了。
德威特说:“那行吧。”
赫敏欲言又止,她想劝劝希瑞,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没有合适的理由,干脆腾出空地,回到观众的位置。
“我仍旧不用魔法或者法术,”德威特随意地说道,“准备好了吗?”
希瑞全神贯注,击中的注意力仿佛让空气的流动都在此刻慢了下来。她告诉自己,刚刚的对决不过是场热身,现在的状态才是巅峰。放松自己的身体,遵从自己的本能……希瑞觉得自己的精神仿佛脱离了肉体,她刻意随时对外界环境的任何变化做出应对,然后她听到自己说:“我准备好了。”
这次,德威特选择主动出击。
纯黑的剑刃敛去光华,德威特的速度超过了希瑞感受到的风,或者说他用纯粹的力量超过了风的速度,笔直地跨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在真正的战斗中,力量和速度不是两种独立的数据,不存在一个高另一个低的限制,真正的强大是两者兼顾,正如德威特双手握剑斜向下噼的这一招——希瑞没有尝试格挡,她知道抵抗的后果是自己被震麻手臂并失去手中的剑,所以只是本能地闪避。这是正确的决策,但是德威特的剑滑到了她的剑上,把力量传递了过去。“吉薇艾儿”的轨迹发生了变化,反过来带乱了希瑞的脚步。希瑞的重心偏移,摇摇欲坠,视线不得不偏移向地面,她失去了洞察德威特动作的机会,再站稳后,已经来不及调整架势,可德威特已经摆好了挥剑的起手动作,而且看样子,这个都动作已经停了有一个呼吸的功夫了。
希瑞咬住了嘴唇,认清了双方不仅是力量上有差距,技巧上也有差距,现在对方的剑没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完完全全是给面子照顾情绪,她涨红了脸,在德威特的坦然面前感觉羞愧到无地自容,窘迫地说:“我又输了。”
德威特的剑重新变回魔杖被他收起来,接着他望向赫敏和爱丽丝。赫敏和爱丽丝朝他点了点头,接着他一句话也不再说了,转头走进屋子。
当天夜里,费埃尔女士和德威特在忙关于伏地魔的计划。另外三个姑娘深入地聊了一晚上的天,希瑞向赫敏和爱丽丝讲述了术士是如何学习魔法的,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和亲人失散的。她说自己是个亡国的公主,又讲了自己是怎么失去了施法的能力,接着是她加入了耗子帮,和土匪朋友们到处劫掠。讲到这儿的时候,赫敏其实很难以相信,她的观念再次受到了冲击——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比自己还小的漂亮姑娘会做出这种事?不过这些都可以用“不是一个世界”的理由来开脱,所以赫敏抑制住了说教的冲动,她和爱丽丝一起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