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伏地魔的话,德威特沉默了下来,这让伏地魔以为德威特动心了,他加大力度劝道:“我曾经也以为人与人之间有真挚的感情,相信父母之爱,笃信朋友的支持,但后来我才发现唯一永恒的只有力量,需要永恒的是生命,看看你的朋友——见到我之后只能胡言乱语……她够资格陪伴在你身边吗?”
德威特的蜥蜴舌头吐出去又收回来,和着咝咝的杂音说:“也许不够。”
赫敏脸色惨白,但她看到德威特的眼神,又安静了下来。黛娜和爱丽丝呢?她们就在一边看着,幽灵和仙灵的视角与活人不同,她们倒是都看出来德威特有别的打算了。
“所以你得主动断掉这些关系——毫无意义的关系,”伏地魔自鸣得意,灵魂残缺让他脑子不好使,现在又忘了过往的经历,前几次都没有说服德威特,偏偏以为这次可以了:“我说过,你有才能,你有天赋,你也有目的,自上次我们不欢而散,我想我也有问题——我不够大度,我应该包容你……”
德威特听了这话有点犯恶心——你伏地魔是什么啊?现在是一团影子,要包容我?配吗?更何况伏地魔的话必然没有诚意,就像过往的欺骗一样。
“啊对对对。”德威特只能先这么说。
伏地魔更开心了,他残忍地笑着,没有脸了就在心底笑,但心底的恶意就像煮沸的金汤,不仅咕嘟咕嘟粘稠冒泡还有浓的犹如实质一般的臭气,他只想看着德威特先效忠自己,然后将德威特肆意玩弄,将这个胆敢羞辱轻视自己的贱民踩到泥坑底,与沼泽里腐化的尸骸作伴,而在这之前也要将这个小崽子充分利用——偷魔法石要用,杀死哈利·波特也可以用,如果再谋划妥当,或许还能给邓布利多带去无法治愈的伤害……
“那就跪下吧,孩子,”伏地魔喜悦地高呼,随后声音忽的降低,以蛇吐信子的怪声忽然说:“但在这之前,我想有必要展示些让你心悦诚服的手段。”
也不见伏地魔有什么动作,只能听见他低声发出嘶鸣,石头上的龙蛋平白无故地晃了起来,坚硬的蛋壳碾在石头上咔哒咔哒响,德威特的兽化进度也随之飞速增长,同时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想想吧,骨头同时拉长缩细长出分叉,细胞分化再死去,鳞片从肉里钻出来,穿过脂肪层,突破表皮,歪的那些就像横着的智齿,把好的指甲、旧的鳞甲顶碎。
身处如此的痛苦之中,德威特的意识反而越发清醒,他无所畏惧。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只是用最有效的、亲身经历的手段来体验血咒的原理,才能更快地掌握这种不记录在书上的强力手段。
媒介是什么?德威特看着龙蛋得出答案。那途径呢?他思索着,身体有些发抖。当然是血,或者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联系起费尔奇在圣诞节遭遇的袭击——袭击费尔奇的是一条蛇,一条蛇潜入霍格沃茨的城堡只为了获取自己的……头发?结果在晚上行动的时候被费尔奇撞上,所以留下名字首字母的栽赃其实只是巧合,怪不得那么生硬。
“你……怎么做到的……”德威特的脸上鼓起骇人的血管,他断断续续地问:“血咒怎么可以……不讲道理……”
伏地魔停下念咒,德威特承受的痛苦立刻散去,但仍残留着阵阵幻痛,只听伏地魔傲慢地说:“这就是力量,真可笑,你要力量与你讲道理吗?再看看你的朋友——除了站在原地发抖还能干什么呢?她甚至比你抖得还厉害……可悲啊,孩子,你得好好反思一下你找朋友的眼光了——一个幽灵,一个软弱的女孩,有什么用呢?她们没办法提供帮助,除了献给我当祭品……我建议你亲手将她的生命献给我,就当做告别软弱,迎接崭新人生的转折点,我会像最好的老师那样,让你用亲身的经历学会更多的知识,如何呢?”
真怪,德威特当然不会相信伏地魔全是漏洞的屁话,他把伏地魔的潜台词全都听了出来——伏地魔不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