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高贵的纯血眼里,这一声简单粗暴的“滚”称得上震撼人心,但实际上,是德威特站在那儿无所畏惧的气势压迫马尔福再次慎重的思考——“在列车上打一架到底值不值得”。
终于马尔福还是理智地得出了结论:不值得,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完全可以等到正式入学之后再报复,纯血总是有些门路和关系。
既然决定报复,那么眼下的得失便无关紧要,马尔福灰溜溜地甩了句硬话:“行,你们等着。”之后,就快步走出了包厢。
委实说,德威特还是很希望马尔福能更“勇敢”一些,好让他见识见识别的巫师家族的实力,毕竟罗恩代表的韦斯莱家已经让他有些失望了,同时出于另一种考虑,在包厢狭小的空间里,就算马尔福用出了什么不得了的魔法,德威特也有把握提前打断。
恶客离开之后,难免会引发对马尔福的讨论。哈利看马尔福好像知道罗恩一样,他问道:“你认识他吗?我和海格在对角巷购物的时候,在买衣服的店里见过他,他对海格在霍格沃茨任职的意见很大。”
按照德威特的想法,“意见很大”应该是委婉的说法,依马尔福表现出来的思维,很有可能当时还说了更难听的话,不过德威特有别的疑问:“海格是谁?”
“海格是霍格沃茨猎场的看守,”哈利说:“但别问我猎场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现在要换衣服穿上学校规定的巫师长袍,可刚刚离开没多久的赫敏不知道为什么又绕了回来,她稍稍有点迷惑:“你们是吵架了吗?我听到了动静。”
“来了几个讨厌的家伙,”德威特说:“我把他们赶出去了。”
“没有打架吧?”赫敏瞥了德威特身上整齐的衣服一眼问。
“没有,他们看人数不占优势就怕了。”
“马尔福家的人都是这样,”罗恩气哼哼地批判道:“神秘人势大的时候他们追随神秘人,等到哈利解决了神秘人,他们立刻又倒戈说自己被控制了,但我父亲说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那些人从来都只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上边。”
哈利表情复杂地垂着眼,注意到这一幕,罗恩怕他太难过,赶紧转移话题:“你呢?你来又要让我们帮什么忙?”
“我来是提醒你们——刚刚我已经去车头问过司机,他说马上就要到站了,现在你们该换衣服了。”
“你意思是说,”德威特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你实际上每个车厢都提醒了一遍?”
“并没有,”赫敏莫名其妙地说:“只是外边的人跑来跑去太吵了,我进来躲一躲而已。”
“外边的人再吵闹也没你烦人,”罗恩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咕哝了一句,然后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要换衣服了,请你出去,可以吗?”
赫敏是出去了,但离开的时候还冲着罗恩高傲地撇了撇嘴角,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她是什么意思?”罗恩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生气:“她是在说我的鼻子很丑吗?”
哈利抬头观察,并不太认为罗恩的鼻子难看,他提醒道:“或许她的意思是你的鼻子上沾了脏东西?”
狼狈地用手指拭去鼻子上的污渍,罗恩忍不住抱怨:“难道她就不能直白点说出来吗?猜谜很有意思吗?”
锁上包厢的门,里边的三个人开始脱掉外套换上长袍。好像就是把长袍套在头上一瞬间的功夫,天色就由明转暗,远处山峦的阴影和落日余晖互相渲染,制造出由红到黑的过渡紫。
换衣服的动作好像很费劲儿似的,包厢里没人再有气力说话。这样的沉默保持了很短的时间,列车上响起了声音,这声音重复着说:“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
要来了,德威特发觉自己的心跳声响了起来,他没想到有一天上学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