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快马的距离,比之自己等人更近了许多,但女子就是女子,没听到,才更有可能。
原来自己等人竟是误会了人家,这……
“你……你不知,不罪,但不可再笑!明白?”为首男子红了红脸,低了低头后,仍旧一昂脖颈,倔强地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一女子笑成这样,太不成体统!不管因为什么发笑,都不行!
水银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鄙夷,轻“呵”一声。
“大路朝天,我言我笑,干卿底事?!”
“你!”
另一男子跳出。二指如剑,直直就戳向她的水凝黑目。
“倚仗美色惑人!还敢在男子面前强辩,今日,我就替你家长教训与你!”
“不可!”
就闻几声喝止声响起,对岸也有一道。
但他充耳不闻,继续扑进。
一道寒光掠向他的手指,他就见那丫环抽刀砍向了自己。
收指、握拳,欲砸刀身。
画眉一刀没削去那人的手指,眼见其拳头砸下,翻腕,刀势反撩。
那人一个后仰躲过,一腿扫出。
画眉跃起,握刀,直扎而下。
眼看就要将那人钉在地上,一柄弯刀横挡,将她的长刀架开。
是另外的学子。
他们一见自己人要吃亏,也顾不上有理没理,全部冲了上来。
有武器的拔出了武器,没武器的挥舞拳脚就上。
水银脚下连退,避开仗场,站去上风处。
双后却拢入了袖中。
画眉若不敌,她不介意将这些家伙全部放倒。
就在此时,一声“阿弥佗佛”响起。
两道灰色的人影,突如战团,一拳一脚,两息之间,就将那八名学子砸、踹飞。
而已起身的欧阳仲锦,看看自己提起的脚……放下。
他不是想救那两名女子,而是觉得,那几名学子实是有违男子之风。
现在,眼见有人出了头,他便不准备再掺和进去。
水银未看躺倒一地,呼痛声不绝的学子们,她松开袖中已握着药包的手,抽出,双手合十,向离得自己最近的一位僧人道:“多谢明净、明心二位大师相救。”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隐隐绰绰地有种感觉,有人远远地跟着自己。
但她没有察觉到对方有恶意,或者说,那只是一种感觉,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实。
一度曾以为,自己太过于紧张,有些疑神疑鬼。
但每每一回药铺,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所以,在马车里的时候,她几乎不再与画眉交谈别的。
现在知道了,原来是这两位僧人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
只是……她又心中一凛,自己送那两名“病人”至山脚之事,这两僧人一定有看到!
好在:之前救人的事情,她倒不担心。
那时她化的妆,这世间,除了她的父亲,无人能识破。他俩既没跟到大牢,后续自然也就不知道。
至于从乱葬岗带回那两名妓子的尸首,那就更没问题了。
没人知道她俩其实已死,而尸首,已被画眉埋与药铺后院的大树之下。
这二人,可是远离药铺的。
现在,自己还未被追捕,想必,他俩并没有怀疑,或者,怀疑了却出于报恩隐瞒了?
不得而知。且观他二僧是何形状再说。
就见明净、明心合十回礼。
明净开口道:
“恩主有礼。您……我师兄弟二人不得已现身,抱歉则个,打扰恩主清静了。”
水银微微浅笑着摇头。
“有劳二位大师如此久以来,日日相随、相护,是我搅扰了二位的修行才是。日后,不必再如此了。今日相救,已还旧日之恩。”
却见明心的头就摇得像纺锤。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