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后的脸色微变。
“嗔儿,本宫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说服你父皇,倒是皇贵妃……”
“母后!”
云嗔声音一沉,打断了她,“儿臣想要东西厂。”
皇后瞳孔震荡,脸色登时难看了,“胡闹!你是一国王爷,怎么能接管东西厂?你难道不知道,东西厂督主必须是阉人吗?”
云嗔目光前所未有的阴沉,“母后既然不能帮儿臣得到烈九卿,那儿臣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今日前来,儿臣是想提醒您,以后如果与您利益有所冲突,还望母后见谅。毕竟,对烈九卿,儿臣势在必得!”
皇后眼看着云嗔离开,气得浑身发抖。
东西厂督主是个掌权的好差事,哪怕以后不能专权,但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绝对不
能是一国王爷来当。
云嗔如果背上这样的名声,以后怎么争夺诸君?
她得想办法打消他这个想法!
花岁推着云嗔离开坤宁宫。
离开前,云嗔饶了路,到了朝凤殿外不远处。
朝凤殿外,如今全是锦衣卫,保护森严,一般人很难进去。
云嗔指尖敲着轮椅扶手,淡漠道:“她这两日如何?”
花岁恭敬道:“七小姐多次顶撞了皇贵妃,关系并不融洽。不过,皇贵妃似乎很忌惮七小姐,不敢拿她如何。”
云嗔突然问:“大师说,她能救本王,你信是不信?”
“信。”
花岁面无表情的小脸第一次露出了复杂的情绪,随后渐渐变得坚定。
“殿下,属下相信,您一定不会有事,能长命百岁。所以,属下信,非常信。”
闻言,云嗔嗤了声,双拳放在自己的双腿上,目光森然。
“信这种虚妄的预言简直愚蠢,本王可不信一个女子有这般能耐,不如信自己。不过,陪她玩玩也不错。温容相中的女人,本王也相中了。”
云嗔忘记是几年前了,那时的烈九卿还是个黄毛丫头。
他在山谷里静养,一次避开众人出行,无意间看见她拎着裙摆,露着漂亮的半截小腿,赤脚淌着溪水一直走。
那天天下着小雨,她嘴里哼着没听过的歌谣,摇着脑袋,干干净净,无忧无虑,像是个落下凡间的小仙子。
发现被偷看了,她也不害怕,隔着一层层树叶对他招手,“你好啊,漂亮的小哥哥!”
漂亮?
他是个残废,可没她那双小腿,那双玉足好看。
如
今呢?
她一口一个宸王,眼里的戒备也不知道藏一藏。
前一刻跟他亲近,后一刻委身给别人,现如今又将温容捧在掌心,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贱人!
这些年来,她的烈性一直藏在乖顺的面具下,是个无情无义的大骗子!
他不教训教训她,心下有种被践踏骄傲的愤怒,怎么都不痛快。
云嗔越想越恨,唇角的笑都冷了几分,“今夜,让人装成杨骏驰的人,好好去关照关照温容,不要手下留情。”
花岁应,“是。”
烈靳霆从殿上回来,看见云嗔正望着朝凤殿的风向,目光一沉,走过去,恭敬道:“宸王。”
云嗔抬眼,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脸,没理会,让花岁推着他离开了。
今日在殿上,云帝提起了云嗔之事。
他再次请求云帝,将烈九卿嫁给他。
云帝召来烈靳霆,询问他的意见。
他拒绝了。
烈九卿的夫君,不能是云嗔。
陈柯见烈靳霆面色凝重,低声道:“大人,属下听闻宸王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