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拷问呗!”
白晔用旧唐“地煞阶草上飞”的轻功无声无息地飘在瓜蔓之上,冷不丁出手揪在缚灵獾脖子的毛皮之下,把小狗大小的獾提到了四脚不着地的半空。
那獾的力气犹如拖拉机,但自身重量却仍然如小狗那样轻。
白晔的指甲也好像真正抓到了缚灵獾的罩门,那獾不再挣扎,只是闭眼装死。
“省心省力!陆先生,我现在可以安心吃瓜了吧——”
白晔还没笑完,忽然那装死的獾的后爪用力一蹬,奔雷般往她的心口踹过去
白晔一怵,当即松了手——这一踹踏到实处,可相当于拖拉机碰撞自己一下!
獾像一块秤砣那样又掉进瓜田里。
陆澄的黑猫重新扑向瓜田里还晕乎的獾,但这一遭游侠猫也扑了一个空,猫爪只在瓜田的泥地里留下了梅花爪印。
——缚灵獾原地消失了?
陆澄却拔腿朝上“土谷祠”的山坡跑了上去,他的手上拿着契刀照耀一路的地面
——缚灵獾的踪迹消失,但缚灵獾的灵光反应却仍然存在。
有一道小狗大小的灵光踪迹在三米之下的地底急急地往“土谷祠”逃蹿,犹如施展旧唐志怪里的“地行术”。
陆澄的四只缚灵猫紧跟上去,白晔和丁霞君也紧跟着陆澄。
“我不仅要吃瓜,也要烤獾吃!”白晔终于吃上了瓜地里的瓜,边嚼边跑。
缚灵獾的灵光反应在一道残缺不齐的土墙后消失。
从土墙的缺口,能毫无障碍地看到里面唯一的一间破庙。
——历史悠久的土谷祠如今只剩下一间残破的殿堂,堂上的屋瓦长满了碧油油的野草。
土墙最低的缺口只有半米高,陆澄能很轻松地翻过去。但是一墙之隔,就丢了獾的灵光反应
——以陆澄过去的经验,除非土墙内外分成了两个世界,大大超过了契刀检测灵光的范围。
——土墙后面的土谷祠莫非是“虚境”?到底是什么深度的虚境?
这个念头跳上陆澄的心头,陆澄的脚步谨慎地刹车。
但白晔的猫头鹰好好却先一步飞过土墙,无风无险地停在“土谷祠”的破屋檐上。
——破屋檐上,还有一块年代久远的积灰金匾,陆澄不知道是唐国哪一个朝代的官府挂在上面的。
这里曾经是旧唐官府认可的神庙。
按照旧唐历朝历代沿袭的规矩,这小地方的破庙能挂上金匾,里面供奉的神灵得有真正造福一方百姓的灵验事迹。
——哪一尊神灵的面目如何?能力如何?久无香火,如今还在吗?
“陆先生,你要是再看不出一个结果,我就先进去了——反正我有‘亡命C’,见势不妙就溜出来。”
白晔努嘴道。
丁霞君这个对旧唐神秘知识匮乏的留学泰西神童更看不出门道,他也道,
“绅士不能让女士冒险——陆澄,那我和白小姐先进去探看,你在外面以防万一。”
——陆澄还回想着朱瑞人擅闯自己梦中被少司命生擒魂魄。这充满古怪的现世虚境不是他自己的地盘,陆澄胆子小。
“我为你们加油。”陆澄道,这是怂的时候。
土谷祠外边的墙门明明白白地向外面开着——确切说,连门都没有,只是一个谁都可以进出的茅草门框。
那么,全神戒备、摩擦着火蜥蜴拳套的丁霞君牵着缚灵狗“破军”走入门框。
从没有走正门习惯的白晔则一纵过墙,上到“土谷祠”屋檐,揭开瓦片往里面窥视。
陆澄只派隐形的缚灵黑猫代表自己入内。
丁博士牵的缚灵狗一进门却汪汪地叫了起来,“破军”狗狗闻到了人的味道。
——是一个头戴一顶小毡帽的十五岁少年,脖子上挂银项圈,一身短打衣衫,举着一口明晃晃的钢叉从单间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