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舟的语气就像是再说:我们开饭了一般欢快,可乐瑜却更加不寒而栗。
窗户上黛色的光亮些许的映在乐瑜脸上,没有亮光,她便连这是哪都看不清,腰间阵痛一阵一阵,似有恶魔把皮肉都撕破。
她脸上惨白,黑夜里却看不真着,乐瑜从地上爬起来,冒着汗蹭到窗边,划过的地方被血留下痕迹。
她张嘴要呼救命,被苏闻舟拦下:“我劝你别喊,那群人就在外头,若你喊了,很快便会遭殃。”
“那怎么办?”
苏闻舟的脸完全隐匿在黑暗中,唯独那双眸子熠熠生辉,似乎带着点调笑,声调懒洋洋的:“能怎么办?等死呗!”
乐瑜不愿相信,可到了这般田地,等死似乎是唯一的一个选择了。
她瘫坐在地上,盯着窗外的亮光,心里惶惶,原来死亡临近竟是这般感觉。
天愈发的黑了,月亮升上枝头,以前看去皎洁的月光这会竟然变成了凄凉的白,连繁星似乎也不愿看到这一幕,躲进了云彩里。
生命的最后一夜,她看的便是这样黑沉沉的天幕,和她畏之如虎的苏闻舟等死。
苏闻舟!对了,苏闻舟!
乐瑜抬起头,连滚带爬的到他身边,手脚皆被束缚住,她看起来像是跪在他身边,抬头时,她脸上已是大滴大滴的泪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我从未想过害人,这辈子唯一做过一件坏事,就是在我堂哥洗澡的时候把他衣服拿走了。”
她哭的仿佛要背过气去,仿佛真的伤心欲绝:“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她这种路子让苏闻舟一时也难以捉摸,哭笑不得的碰了碰她肩头:“无妨。”
乐瑜哭的更伤心,一头栽在他怀中,眼泪鼻涕全蹭着他身上:“我,我都害得你要死掉了,你还这么好,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怀疑提防你,我不该觉得你不是好人,你只是偶尔有些变态而已。”
苏闻舟:“……你还是第一个这样说的。”
乐瑜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没人说你是好人吗?你好惨啊!”
“是没人说过我变态。”
乐瑜咧开嘴巴放声嚎啕:“我还没有与男人牵过手呢,我那个九泉之下的老爹若是看到我就这么去了,定会打我的!”
柴房的木门被推开,咯吱吱咯吱吱的直响,乐瑜立马闭上嘴,转为小声的呜咽。
一名黑衣男人提着油灯进来,手里一把匕首转的飞快,寒光闪闪的。
另一只手里提溜一个食盒,他扔到地上,默不作声举着匕首朝苏闻舟走过去。
乐瑜一边抽搭着,一边挡在他身前:“大哥,有话好商量,你是谁的人?可不可以只杀我,莫要杀他,他是无辜的。”
男人动作一滞,到真的举着朝她来了,乐瑜立马闭起眼睛大叫:“我开玩笑的大哥,要是两个人都不杀那是最好的了。”
说着,她却觉着手上束缚一松,睁眼那男人却是用刀割断了绑着她手腕的绳子,转身又到苏闻舟面前把他的绳子也割断了。
“诶?”
那男人沉默着离开,留下一只食盒和一盏油灯。
苏闻舟揉了揉僵硬的手腕,忽地把一只大手递到乐瑜眼前。
乐瑜看了两秒,顺势把手扶上去,做出要搀扶他的姿势:“您是要起身吗?可是腿麻了。”
苏闻舟颇为无语的闭了闭眼睛,这小宰相平时看着还好,怎么一到这时候就不太像个正常人。
“不是说没牵过男人手?”他晃了晃手掌,满脸写着:本王高贵的手给你牵下。
“哦。”她脸蛋上还挂着滴泪,小手举起来穿插进他葱白似的指缝中,滑腻的触感握了个满怀。
乐瑜还未做动作,苏闻舟倒是先把手抽了出去,眼神颇为奇怪的看着手掌,又问她:“有什么感觉?”
乐瑜细细思索了一番,答:“与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