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没多说,轻轻摇头:“我们当奴才的怎么好说主子的事,这些百姓们不了解,可我们却是觉得主子是极好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苏闻舟嘴角挑起笑容,两手并入袖中,转过身去看热闹。
老人手里又多拿了些银子,往那侍卫前面递:“我们是乐宰相多年不见的亲戚,这次来是在老家遭了些事,特意来投奔的,麻烦您带个路。”
侍卫看了看苏闻舟那身雪白的毛皮:“这么有钱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呢?”他狐疑的问。
老人笑笑,轻叹了一口气:“这年头越有钱越是罪过。”
“那倒是。”侍卫没多问,到是信了他们的说辞:“有车吗?”
小车夫凑过来,指了指不远处街口的马车:“那呢!”
“嚯,这马车真够大的,你们真是有钱烧得慌。”侍卫嘟嘟囔囔的翻身上马,伸手指了指:“把你们那马车往左赶,到第一个路口等我。”
说着,他往前跟另一个侍卫似乎嘀咕了什么,至于老人递出来的钱,他是连看都没有看。
老人把手收回去,瞅着手里的银子似乎笑了下,转头和苏闻舟道:“公子,我们先过去吧。”
小车夫搓了搓手,用力拉了拉缰绳,马蹄子调转方向往左。
街道不大,走了没两步就到了那第一个路口,四周十分静谧,似乎满城的百姓都在街口那闹事,房子里都没了人似的。
那侍卫没一会就过来了,手里提溜个纸包,过来递给小车夫:“我看你们似乎是南边的人,我们这冷,你们估计受不住,吃个烤红薯暖和暖和。”
小车夫眼睛顿时就亮了,捧着还冒热气的纸包,给旁边老人看:“费老,您看。”
费老捧着纸包先道谢,转身弯腰进了马车,从包里掏出根银针四处扎了扎,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递给苏闻舟:“公子,天确实挺冷,您吃口暖暖身子也行。”
马车外面,那侍卫跟小车夫叮嘱,声音清晰的传进来:“你跟着我走就行,走慢点,两边也有百姓休息,别吵了他们。”
费老把红薯递给小车夫,看着他一边狼吞虎咽的啃着,一边和侍卫搭话:“官爷,我们第一次来不太熟悉,你们这什么时候宵禁?”
“哪有什么宵禁,我们这儿在街上想待到多晚都行。”
车里,苏闻舟看着那包烤红薯,看了半天,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打开,拿着嗅了嗅,眉目刚舒展开些,在拿手碰了碰,指尖却沾的都是灰,剑眉立马又蹙起来,把那烤红薯丢在一旁,任由它逐渐放凉。
外头的聊天声仍是在继续着:“官爷,我看你们城里不远有座山啊,看着挺高的。”
“那山叫青平山,看着不远,望山跑死马啊!你们没事别往山上去,那山上有怪物,还吃人呢。”
“哟,这怎么话说的?”
“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有人上山砍柴,说是碰见了好几丈高的怪物,长得三头六臂,虎背熊腰,险些被那怪物吃了。”
“好几丈高?别是看错了,把哪棵大树看成怪物了吧。”
“都这么说,有人不信邪当天晚上就组织上山了,后来那几个人都是疯跑着下来,鞋都跑丢了,说真看见那怪物了,在他们眼前徒手撕了一只狼。再后来又有人撞见了,这下就彻底没人敢去了,到现在都三十多年了。”
小车夫手里抓着缰绳,忍不住插话:“这么多年那怪物就没下山吗?”
“我们先帝请高人做了法了,把那怪物困在那山上下不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得色,就好像那怪物是他困在山上一般的。
费老捋捋胡子,模样笑呵呵的:“这倒是个稀罕事。”
说话间,宰相府便到了。是一处宽阔的宅子,安静的蛰伏在黑暗中。苏闻舟挑起帘子打量,可真是怪事一桩,主街上骂着宅子的主人都要骂上天了,这地方到是连个灯都